这么一行,血刀老祖倒也未多想,此人原本就性格极其怪异,宋一血知道这缓兵之计决计拖不了太久,便时刻准备找机会脱身,也在平日里的有意无意试探之中弄清楚了血刀老祖的身份,不禁大为恼火,对付一个刚正不阿的正道人士或许还有办法,可对付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老头儿却是根本无计可施。
眼见事情终要瞒不住,一连半个月都未找到笑里藏刀踪迹,血刀老祖也起了疑心,处处掣肘宋一血,令其根本没有机会脱身。
宋一血也以为自己性命即将保不住时候,血刀老祖突然道:娃娃,别以为你老祖爷爷不知道你的那点心的一脸鄙夷以及嫌弃,心中同样嘲讽,心道多半又是中原来的暴发户专门来这儿显摆来了,这些日子已不是第一次,故此也早就信手拈来。
将张凤府领到了二楼,张凤府事先便探听到玉面郎君房间,再加之其一脸不差钱的扮相,专门要了一间紧挨着玉面郎君的房间,倒也不曾让人生疑心。
待酒菜上好之后,张凤府便让小二退了去,掩人耳目已经做到,接下来只需要寻找合适机会下手就行。
张凤府聆听隔壁动静,除了早已听过声音的玉面郎君之外,房间之中还有其他两个人,一男一女。
玉面郎君道:每次我都喜欢来这里喝酒,不是因为这里的酒有多好,也不是因为这里的菜有多香,只是因为这里的琴音绝对是九重天一绝,听着琴音吃饭喝酒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更有至交好友作陪,便更应当举杯痛饮,来,我敬二位一杯。
一阵饮酒声后,才听得又一男的道:我可是听闻郎君中今日里为了专门找那个贱人的麻烦做了不少事情,才来了九重天屁股都没坐稳便惹了一身骚,真让人觉着痛快,可惜这等好事没有我的份,不然我一定要让那贱人知道知道我九重天的厉害,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做那些小动作。
只听这声音尖锐,难听,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歇斯底里一般,与楼上的绕梁琴音格格不入,好生刺耳。
张凤府漫不经心掏了掏耳朵,却又突然听得第三人开口,是个女人。
你这家伙总是如此喜欢凑热闹,野狼那家伙让郎君来办这件事情自有他的道理,要让你这家伙来做这件事情,那些中原来的倒霉鬼还不得被你一怒之下打成筛子?
那尖锐声音又道:嘿嘿,看来懂我的人果然非你这婆娘莫属,现在九重天的人几乎差不多到齐,接下来可算有得咱们忙了,原本还想多待在这里听一阵琴音,看来恐怕是没这个福气了,郎君兄,我就不奉陪了,回去还有得忙。
那女人打趣道:究竟回去是为了九重天的事情忙还是在女人肚皮上忙?哈哈。
尖锐声音一阵讪笑,离去之后不多久便又听女人轻笑道:郎君兄莫非是对上面那位有意思?否则又怎会隔三差五便来此处喝酒?要我说真有意思就应该请别人下来喝一杯,若是某些人脸皮薄的话,那便由我这个半老徐娘主动替某些人请人姑娘一次?
玉面郎君一阵咳嗽,像是喝酒喝的太急被呛住。
哪里哪里,你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单纯喜欢她的琴音而已,再说了,整个九重天想请她喝一杯的人比比皆是,我可不认为自己能有那个脸面让她下来喝一杯。
女人道: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有我的办法,没有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未几,果然听三楼的琴音戛然而止,正一楼之中食客们纷纷表达不满时候,张凤府已听得隔壁房门打开,一阵轻笑之后那女人终于出去,只剩下玉面郎君与抚琴女子二人独处。
张凤府心念一动,机会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