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还装什么装?”
此刻,洞府之内,萱萱满脸笑意,不知发生何事的兰亭固然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观破剑谱,但却还是眼角余光有意无意扫向这莫名其妙的一对组合,萱萱更是瞧了兰亭一眼,冷哼道:“你也别装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看剑谱?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当着别人的面看书其实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兰亭不得已放下手中剑谱,硬着头皮道:“那什么……咱啥都不敢说,咱也啥都不敢问,实在不行我就出去走走,不打搅你们二位。”
萱萱冷笑道:“那你还不赶紧滚?”
兰亭话都未再说一句便灰溜溜出了门,却见门口正有不少洞府的人都探出来一个头朝这边看来,又见浑身酒气的萧弄月正守候在门外,兰亭黑脸道:“诸位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如此偷听人说话怕是不好。”
萧弄月挤眉弄眼道:“兄弟你把门打开,那我们可就不算偷听啦。”
兰亭面色古怪看了他一眼,那目光竟好像是看白痴一样,他又哪里晓得萧弄月今日心情极好,便多贪了几杯,此刻正晕晕乎乎,又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温文尔雅?
“没什么好听的,诸位倒不如去忙自己的事情,总之没什么热闹可看。”
……
萱萱见张凤府平躺在床上,呼吸已经平稳,又道:“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醒来了,莫不是还要继续装下去?许是方才我撒手时候还弄得你不够疼才会如此是不是?”
“你若还要在我面前继续装下去,我便告诉这里所有人你就是个欺负女流之辈的臭流氓你信不信?”
张凤府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咬牙道:“你这女人好生不讲道理?先前你说我登徒子臭流氓我便已经忍了这口气,怎的你还如此胡搅蛮缠?若非我救你性命,恐怕你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你还对我下如此狠手,恩将仇报,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救你。”
见张凤府终于不装下去,萱萱正要跟他理论一番,便学着黄莺的模样将那番含情脉脉的话语再度重复了一遍,只听的张凤府不断咳嗽,
“当时……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愿她坏了百花谷的规矩,再加上后来在大乐坊,我亦不想她被人欺负。”
萱萱故意板着脸道:“那你说究竟是一个门派的规矩重要还是一个姑娘的名节重要?”
张凤府不假思索回答道:“自然是女人的名节重要。”
萱萱道:“那你说倘若玷污了一个女人名节,这男人是不是要对女人负责到底?”
张凤府道:“自然是要的,只是我又没玷污她名节,你去吃胡搅蛮缠做什么?”
萱萱狡黠道:“可是你已经玷污我名节了呀,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负责到底?”
张凤府一阵窘迫,仍然正色道:“事出有因,况且我只是为了祛除你体内寒毒,不至于毁了你名节这般严重,所以你也不需要拿这件事情来要我对你负责,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何故如此拘泥小结?”
嘴上如此,心里却是懊悔不已,倘若换成别的女子,这等男女肌肤之亲之事定不嘴上说出来,甚至提都不会提,却偏偏遇到了这魔女,早知魔女是如此性子,就该干脆直接任由她冻死岂不更好!
萱萱见他眉间似有并不愿多说之意,知他心中懊恼,可也不知为何想起黄莺之事就是要让张凤府心里不舒坦,她便再度冷冷道:“你可知从小到大绝对没有男人敢如此占我便宜?”
张凤府道:“可我不觉得我是在占你便宜,倘若可以选择重来,我巴不得将这便宜交给别的男人占。”
“你再说一次。”
原本只是想看张凤府服软一次,却见他非但不服软,反而变本加厉,萱萱又如何气得过?
“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一掌毙了你。”
张凤府冷笑道:“恩将仇报看来正是你这女人的拿手好戏,到底是魔女,即便别人再怎么对她好,救她性命,一样会翻脸不认人,我就在这里,你要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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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倘若我但凡眨一下眼睛,便就不是男人。”
“你……你说你对我好?”
萱萱忽的心里一暖,竟将不好听的全部过滤了去,只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