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膺替她上好药,这才站起身,将一整瓶药都丢在她怀里。
大手揽过她的腰肢,两人紧紧蜷缩在怀里,手指按压着她娇软的红唇,轻轻撩拨。
语气幽幽的:“下次若是再让我看见你被那个老虔婆欺负,可别怪我当着她的面要了你!”
这个混账!
慕锦霜心里没来由窜起一股火,卯足了劲儿推开对方,抬手一巴掌用力甩在对方脸上,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无耻!”
打完之后猛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又缩回手,别开头去。
战南膺却并不恼,舌尖抵着后槽牙,修长手指轻轻拂过俊逸的脸颊,盯着她的视线依旧灼热:“还挺凶!”
“怎么别人欺负你的时候,就不知道反抗,以前的慕锦霜,可不是这样的。”
慕锦霜眸光微动,紧紧抿唇,紧绷着身子转身便走。
这次战南膺却没有再缠上来,黑眸盯着她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眼底原本放荡不羁的笑逐渐淡去,低敛眉目。
“给老虔婆一点教训,别让她过得太舒坦了。”
一道黑影不知何时落在他身边,得了吩咐后又应声离开。
慕锦霜回到院子,战久安见她脸色不太好,温和问道:“怎么?可是母亲又为难你了?”
“没事。”慕锦霜摇头,默默将药瓶收进袖笼中。
战久安叹口气:“母亲她只是严厉了些,心里总是为我们好的。”
慕锦霜只是笑笑,不说话,伺候着战久安服下汤药,这才回房。
战南膺人虽然混不吝,带来的药却是极好的。
她自己又上了药,第二天膝盖上的伤便全好了。
上房那边却传来了老夫人夜里落水受了风寒的消息,她在屋中休养,慕锦霜倒是省得再去请安伺候了。
她照常亲力亲为伺候战久安服药,给他按摩穴位,尽职尽责扮演一个侯府少夫人,尽应尽的本分。
膳房里,慕锦霜将熬好的药倒出来,却猛地被人打翻。
滚烫的药汁猝不及防尽数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烫伤。
“哎呀!大少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奴婢是来给将军取药的,没想到打翻了你的碗。”
翠莲行礼赔罪,眼底却没有一丝愧疚。
慕锦霜抿了抿唇,沉默地将水按进冷水里,舒缓了手上的灼烫。
安阳郡主迈步走进来,一身惹眼的火红色羽衣裙,妆容明艳张扬,红唇轻扬,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我这丫鬟向来毛手毛脚,你别介意。”
慕锦霜垂眼,声音不咸不淡:“一个奴才罢了,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安阳冷哼一声:“奴才就要守奴才的规矩,也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这样的货色,哪里配惦记我家将军!”
慕锦霜攥紧手心,本想忍一忍就过去了,沉默着没开口。
安阳却更加放肆,走上前挑起她的下巴,轻笑出声。
“当年的丞相府大小姐,不知是何等的风光,金尊玉贵比公主还要体面,啧啧啧……如今啊,却成了这副窝囊样子,连我的婢女都不如!”
慕锦霜咬唇。
安阳嫌弃地丢开手,得意地扬起眉毛,笑得恶劣:“我忘了,你可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罢了。这辈子也只配伺候一个残废,哈哈哈……你们一家子,都是下贱货色!”
慕锦霜闭了闭眼,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
终究是没有忍住。
她一把拽住安阳郡主的衣领,用力一带就两人按进了旁边的冷水池子里。
“郡主有句话说对了,我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冰冷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