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面目无波的转身,她心情异常平静,没有想象中的波澜,这三年里她学会了如何在挣扎中自救。
承受风浪的最好办法,就是学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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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后多日,江迎再未见过周衍之,仿佛打那一夜后,他从广府城销声匿迹。
连江启州再次被下病危通知那日,都是周家长姐周安清来看望的。
周安清温文有礼,跟江家人一一打过招呼,视线越到了江迎身上,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惊艳:“这是阿迎吧?”
“正是。”秦苏嫚站在她身旁,大方承认:“阿迎,这位是衍之的大姐安清,小时你见过的。”
“安清姐。”
周安清打量她一眼:“都这么大了,长得真漂亮。”
“安清姐夸赞了。”
周安清年岁要长周衍之好十几,比秦苏嫚小不到七八岁,两人俨然看过去,更像是心心相印的姊妹。
“可不嘛!”秦苏嫚笑意盈脸:“她来江家才十岁,这一眨眼功夫都二十三四了。”
秦苏嫚是江砚原配,出身深城的书香门第,之于江迎这个私生女,她向来都以大度得体相待。
“安清,近来衍之在做什么?”
秦苏嫚全当交涉,问了这么一嘴,恰好碰到周安清心口子上,焦虑的神色随即浮上脸畔:“跟我置气,跑去沪城了。”
“姐弟间,置什么气。”
周安清一言难尽:“前阵子康思瑞搭线,想让他跟康洛施见个面,因为这事跟我闹翻了脸。”
“康家门楣挺阔的。”秦苏嫚啧了一声:“衍之是没看上,还是惦念着阿稚?”
周安清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焦躁:“我了解他,对阿稚倒是不能。”
“你也别急,衍之跟小让一个脾性,再由着他们混两年,等到了年纪自然该成家的成家,用不上咱们操心。”
“那也得是遇上合适的菇凉,你说他这成天忙工作,哪来时间。”
对江迎跟周衍之的事,秦苏嫚并不知情。
耳畔听着,心里暗下斟酌,江迎不吭声,面上至始至终维持在一个水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