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毅的目光落在她领口的肌肤上,在一起同床共枕了这几日,他虽没要过香秀的身子,可透过薄薄的寝衣,男人也能感到香秀细嫩的肌肤,他毕竟正当盛年,自然忍不住会心猿意马。
可香秀。。。。。邵元毅竭力让自己的目光从香秀的领口处移开,看向她那张苍白消瘦的小脸,自过门后,香秀比起在娘家时稍稍长了点儿肉,可毕竟过了太久的苦日子,即便如今吃了几天饱饭,又哪能弥补的了之前的亏空,她的身子仍是纤弱的,小腰细如杨柳,只让邵元毅不忍心,去和她去做夫妻间的事。
“夫君,你要去哪?”香秀看了眼天色,也不知这一大早的,邵元毅起来做什么。
“我去山上砍些柴禾,你再睡会。”邵元毅系好了腰带。
“那我去给你做些早饭,你吃了再去吧。”香秀一听自家男人要上山砍柴,困意顿时无影无踪,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不用了,”邵元毅按住了香秀的细肩,“灶房里有饼,我带几块就行。”
邵元毅说完,却并未动身,他的身材高大,从他的高处望去,恰好可见香秀领口下面的旖旎。
“夫君,你怎么了?”香秀见邵元毅也不出声,一双眼眸黑亮火热,只一语不发的盯着自己。她有些慌了,只攥住了丈夫的大手,轻声问他。
邵元毅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指,为香秀将领口理好,香秀这才察觉自己刚睡醒,衣裳有些不整,她的脸庞顿时变得绯红,就连莹白的耳际也是落满了红晕,只深深的将头垂下,羞怯的不敢去看邵元毅。
“香秀,”邵元毅在床沿上坐下,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他默了默,终是开口问着怀里的小娘子;“你来过葵水(月经)吗?”
香秀仍是垂着眼睛倚在他的怀里。
香秀不敢动弹,听到邵元毅开口相问,只让她脸庞上的红晕更是深了一层,她不知好端端的,邵元毅为何会问自己来没来过葵水,而她,更不知要怎么告诉邵元毅,她虽然已经十六岁了,可葵水还是一次也没有来过。
在谷米村,女孩子大多都是十三四岁就会来了葵水,之后便可以操办婚事了。因为这葵水,香秀自己也着急过,听那些老人儿说,女人要是没有葵水,是不能生孩子的,及笄时,她也曾小心翼翼的问过俞氏,为什么旁的姑娘都来了,就她没来,她的话音刚落,俞氏便骂她不知羞耻,连打带骂的,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提葵水的事儿了。
直到此刻,邵元毅竟是问了自己。
香秀知道自己是瞒不住的,她没有出声,直到邵元毅抚上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看向自己,香秀心里有些难过,只怕邵元毅会嫌弃自己。
“夫君,我没有来过葵水。”香秀的身子微微颤着,一语言毕,鼻尖就是有些酸涩,她没来过葵水,那就是说她不能生孩子,可邵元毅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早都该要孩子了啊。
邵元毅凝视着怀中的小人,低声问她;“一次也没来过?”
香秀点了点头。
邵元毅闻言,英挺的眉心便是微微蹙了起来。
香秀见他皱起了眉头,心里更是难过,她的手指微微蜷着,骨节已是青白,“夫君,村里的老人儿都说,女子不来葵水,是不能生孩子的。”
“你年纪还小,迟些来也没什么,不要紧。”邵元毅只将香秀柔若无骨的小身子紧紧地揽在怀里,语气却还是温和而怜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