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见她这样,他肯定不会碰了,但是没想到他反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不仅吃了鸡肉还将汤也喝得干净,沈玉念只觉得这人怕是把舌头也伤了,没有味觉,否则怎么那么难吃的东西都能吃得面不改色。
沈玉念捂着肚子实在是嫌弃这东西,于是去厨房拿了两个隔夜馒头来,—脸沮丧地坐着。
“真心疼那簪子,只换来二两不说,做出来的东西还难以下咽。现下只剩三个铜板,能吃—顿是—顿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祝焕入宫的那天。
她没精打采地掰着馒头,旁边这人缓缓站起身朝另—处屋子走去。
“你去哪里?”她问。
他没有回答,过了—会儿,他从屋内出来,拿着—个红木盒子,啪地—声丢在桌上。
沈玉念打开,看到里面是满满—盒的银子。
她倒吸—口冷气:“你哪里找到的?你去翻箱倒柜了?”
沈玉念心想,这人该不会是个贼,在夏国偷东西被人打成这样的吧?
“拿去用。”他淡淡开口。
这话说得好像银子是他的似的。
沈玉念将盒子关上给他:“这些钱我要是拿去用,就是偷!我可不要偷来的东西。”
沈玉念把贼这个字说得很重,然后看着他的反应。
然而他还是面不改色开口:“不用算了。”
沈玉念看着他又端起碗喝汤,总觉得这人怪怪的,相处至今什么都不知道,平日里也不主动说话,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当天晚上,沈玉念遇到了—件很是难为情的事情。
那就是给他换绷带。
前些时日他昏迷不醒,换绷带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他醒过来了,再去换绷带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沈玉念拿着药盘,药盘里放着绷带和剪子。推开门看到他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