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新在秘密接头地点碰到谢若雪,不由感到愕然,但马上他就笑迎上前,大大方方地问候:“姐姐,晚上好,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
“是吗,我也没想到,这只能说明,世界真的很小!”
谢若雪冰雪聪明,自然反应极快,瞬间就以微笑取代了惊愕,她上前握住他的手,“小谢,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也有兴趣到珠宝行来转转!”
“我来取上次定的一枚戒指!”谢永新说,并且晃了晃手中的饰盒。
直到这时,梁冬梅才插上话,她上前解围道:“谢小姐,欢迎您的光临,敝行不胜荣幸,请到楼上坐!”
“好啊!”谢若雪冲梁冬梅点了点头,又转向谢永新,“我们也好几周不见了,你别急着走,陪我到楼上坐坐吧!”
“恭敬不如从命!”谢永新自然不能硬走,便一口应承下来。
梁冬梅没有引他们去经理室,却陪他们走进了贵宾室。当她招呼领班小姐送咖啡时,谢若雪说:“小谢,我能看看你定做的戒指吗?”她不相信与谢永新是在此巧遇,也不相信他真定做了戒指。也许,他和梁冬梅之间也有秘密,就像她今晚来要建立的秘密一样。
谁知,谢永新真的把饰盒打开了,并且很郑重地递给她看。她只好接住,打开鉴赏。饰盒中的女士猫眼绿戒指闪耀着绿幽幽的光。
“太漂亮了!艺术家,准备送给谁?”谢若雪由衷地赞叹道。
谢永新说:“呵呵,你明明知道我是送给谁的!”
谢若雪心里一动,眼光流转,故作困惑地看着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拿在一位男士手上,自然是送给最心爱的女人,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位!”
谢永新道:“姐姐,你真会讲笑话!”
梁冬梅和领班小姐进来了,她笑着说道:“谢小姐,谢先生,难得两位贵宾光临,请尝尝我亲手熬的咖啡!”
谢若雪道了谢,接过咖啡,呷了一口,细细品了品,称赞道:“味道不错,梁经理果然很有品味!”在这一刹那,她做出决定,今晚暂不同梁冬梅联络。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和谢永新谈谈,想到这里,没等梁冬梅坐下,就指着饰盒中的女式戒指说:“梁经理,我想订一枚男式戒指,就照这种材料,做得考究精美就行!”
领班小姐连忙拿出纸笔做了记录。
梁冬梅说:“谢小姐,我们有许多样品,我这就让他们送上来,您可以看一看,选定一种,好吗?”
谢若雪说:“也好!”
当领班小姐打开几盒男式钻戒的样品盒时,谢若雪观察了一会,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便扭头对谢永新说:“我觉得都不错,倒不知道该定哪种了,小谢,拜托,帮我挑一枚,好吗?”
谢永新点点头,很认真地一一看过,为她挑选了一枚非常气派名贵的男式钻戒:“姐姐,你看这枚行吗?”
谢若雪轻轻一笑,点头道:“我相信你的鉴赏力!梁经理,就照这枚戒指给我定做吧,我想,最好能快一点!”
“谢小姐,敝行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放心吧!”梁冬梅很程式化地说。
从珠宝行出来,谢永新正想和谢若雪告别,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谢若雪却突然以命令的口吻对他说:“上我的车,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钻进了泊在附近的防弹车。
谢永新迟疑了一下,也钻了进去。
谢若雪驾车在黄河大道一路疾驰。
“艺术家,你真沉得住气,也不问我到梁冬梅的珠宝行来干什么!”
“你不是来定钻戒吗?”
“我也许来干比定钻戒重要得多的事情!”
“是吗?那我可看不出来!”
“艺术家,我想,你恐怕也不只是来定钻戒的吧!”
“姐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你早就明白了!”
“什么意思,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谢永新稳住心神,继续装傻。
“告诉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敢打赌,你是我们社团里最清醒的男人!”
“谢谢恭维!”谢永新不卑不亢。
谢若雪气得瞪了他一眼,谢永新依然是不明所以的样子,两人一时无话,车里一阵难堪的沉默。
“你干嘛不问问,我定那枚男式戒指是送给谁的?”谢若雪打破沉默。
“当然是送给你心爱的男人,不是吗?”
“你真聪明,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