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现在的心境与刚刚对裴闻炀的担忧全然不同,更多了对自己即将暴露的后怕。
他连温北英都搞不定。
被实验室的人发现,只会更加被动。
星楠走向裴闻炀,站在手术台上抬手触碰到裴闻炀的手上探了探裴闻的脉搏。
已经平稳了。
应该是用了药。
胸口有伤,星楠心疼地看着裴闻炀。
裴闻炀的眉心紧着,像是被梦魇住。
星楠摸了摸裴闻炀的眉心想将其抚平。
在想什么呢裴闻炀。
星楠俯下身亲了亲裴闻炀的唇。
预想的未来在本就破败的结果中又多了几条更加鲜血淋漓的道路。
走不通更杀不破。
星楠的声音嘶哑着。
“我该怎么办呢裴闻炀。”
“可以教教我吗。”
星楠询问着没有意识的伴侣。
他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星楠明亮的眼眸被灯光遮下阴影,不见那玻璃珠一样的清澈。
“你没办法教我。”
“那我怎么学得会呢。”
星楠的声音很轻,无奈中爱意绵延。
你知道的太少了,裴闻炀。
所以更不会知道我站在你面前,这样平常的事情需要走多久,又有多难走。
普通人看见裴闻炀点头问好,会得到指挥官礼貌的回应。
星楠离他可以和普通人一样近,无人窥探得到身后的万米荆棘。
人心总是不满足的。
但星楠却是真的没有考虑过和裴闻炀的未来。
他还在人类世界,能多看一眼裴闻炀,多待在一起一天都能感到快乐。
那种快乐是他不忍心打破的。
星楠说不清楚裴闻炀如何一步步在自己心里占据那么多的位置,像是命运,百年难遇的命定之番,喜欢和爱那样的词都为他铸造。
星楠没办法否认一开始见到裴闻炀除了害怕之外的心跳加速。
眼神从第一眼就在偏离。
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是滚雪球,从苗头开始到拥有雪崩的威力,只在一个个眼神累积中疯长,只增不减,不坍塌就是美景,坍塌便是杀他之利器。
星楠将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