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低声问她:“为什么婆婆叫你kk?”
她没有抬头,就把金融新闻退出去,打字给他看:“棋棋。”
棋棋…kk。
原来是谐音,两个称呼之间的读音有调的差别,他一直叫她观棋,从未叫过棋棋。
他本身就比她高,视线里可以完全看得见她在看什么。
一个电话却突然弹出来。
显示是成恩师哥。
哪个成恩师哥?
但妹妹仔却出奇意料的,看都没有看他,直接划向接听。
好像已经习惯了,或是因为对方和她真的很亲近。
电话一接通,年轻男仔清爽的声音传过来:
“师妹,你想不想去参加一个校友派对,都是港大金融系的师哥师姐,硕士师哥师姐比较多,很多都是在Ibd做事,还有几个闯web3的,可能可以帮到你少少。”
唐观棋还未有任何反应,对面就说话:“你同意就敲一下手机,不同意就敲两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应铎看见她眼底似乎有很淡的笑意,敲了一下手机。对面明显也在等她是否有敲第二下。
但没有,就是确定的一下。
她愿意去。
其实一个聚会没什么,应铎并不会阻止小姑娘去,毕竟金融上靠人脉资源的地方太多了,如果不会利用,也很有可能失去先机。
但这一刻,他却直觉不对劲。
对面的男仔明显很开心,尾音的语调都飘高了些:“我们一起去食雪糕好不好?”
唐观棋低着头看手机,明明手机屏幕上就只有通话页面,没有人像,她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好似能看见对方的样子一样。
那种主动又直接的生机,他之前在她身上感受过,只是她盯着页面看的这么一个动作,他就感觉她的生机,似乎放到了他人身上,他有难以言说的危机感。
她敲了一下手机。
对方才继续说:”我知道旺角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雪糕特别好吃,你肯定钟意,他们家的纯牛奶冰淇淋很醇香。”
周成恩不是乱来的,而是有的放矢。
师妹钟意食雪糕,他发现了,哪怕只是通街都有的富豪雪糕,她也吃得很认真,津津有味,上次去散步的时候,她都因为那支雪糕而开心。
她敲了一下屏幕,对面说如果有什么事想和他说的,就在ins上聊。
那通充满年轻人爱意的电话终于挂断。
他静静看着她,唐观棋故意不去看应先生,片刻后,头顶被人轻轻揉着,声音传入耳畔:
“你中意食雪糕?”
她似乎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因为她和应铎食晚餐的时候,曾经赞扬过法餐师傅的冰淇淋做得很好。
他们一起吃过不止一次饭,但她只赞过雪糕。
但她也只是不争不抢地静静打字:“小时候曾芳只给钟蓉买雪糕,不肯给我买,所以一直到二十岁都没有吃过。”
哪有人到二十岁都没有吃过雪糕的,别说是普通家庭,就算是在港城过得最差最差的住两平米鸽子笼的居民,都不可能没有吃过雪糕。
他被她的话轻微刺痛,揉了揉她的头:“我们今晚去吃雪糕,好不好。”
她却笑:“不用了,周师哥已经约好明天请我吃了,吃得太频繁也不好。”
你并不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