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共同的敌人,他们便可以是盟友。
霍辛也是淡然一笑,“我以为下官以真实面目出现在这里,以及方才之言,就已经说明了此行目的。”
司空桤也不是会在为何出现这件事上纠结的人,用得着想太多吗?有必要担心霍辛早就被老三收买,此刻已成老三的走狗吗?
根本不用。
去年的灯会,已经把他和老三的关系推入冰点,老三知道他想出去他,他也知道老三知道,只是他们都是皇子,没有一击即中的办法,绝不会轻易的把这种对立面表现出来。
司空桤直入话题,“霍丞相应该知道,陇西匪案这一招对司空棂并没有效果,更何况,这件事在去年已被提过,今年再提一次……用过的招式再用一次,只怕连司空棂的皮毛都伤不到。”
“桤王当时并没有料到棂王竟然不是一个草包,对付棂王所用的力道却只是对付草包的力道,不能扳倒棂王那是自然。”霍辛的笑容依旧儒雅,“可现在部队,我们都知道棂王并不简单,所花费的心思必然甚过从前,而且下官有了必胜的法宝。”
“哦?”司空桤眼神一亮,“什么必胜法宝?”
霍辛笑道:“若有棂王与陇西匪案逃脱首领的密会证据,加之得到前朝余孽的指证,棂王还能安然处之吗?安东帝的性子,桤王作为皇子怎会不知。安东帝立安东不易,他唯一不能忍的便是有人谋权篡国。
所以就算如今棂王占尽风头,安东帝仍旧没有放弃对当年陇西匪案的彻查,只要所有矛头最终还是指向棂王,他的风光也就到此为止了。”
司空桤的眼神还亮着,面上却露出疑惑,毕竟陇西匪案之后,那些逃脱的余孽便销声匿迹,别说安东帝一直都在暗中查找,就连皇子甚至朝中渴望升官加爵的官员也有不少暗中动作。
“听霍丞相说出来确十分有理,但这指证老三的前朝余孽,要去哪里找。”这才是关键。
霍辛一笑,如往日一般儒雅,却多了朝中当官已久的波谲云诡。“下官会在这里给桤王提出这样的方法,手中自然掌握了这最基本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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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天庭小仙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司空桤的眼神满是对霍辛的不可思议。他这话的意思是他的手中已经掌握了那些余孽的下落,还是根本已经把那些余孽掌握在手中?
甚至霍辛话中意思是,他还能让他所掌控的匪类说出对司空棂不利的口供,这实在太难太难,要知道那些余孽可是对前朝忠心耿耿,个个都是宁愿头落地也不会叛国的顽固分子,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霍辛把话说到如此绝对且信心知足的地步,司空桤反而又开始怀疑,会不会这根本就是一个套?
他想除掉司空棂,换言之,司空棂何尝不想除掉他。
“霍丞相为何要助本王?”司空桤本不想问,总觉得问出这话显得自己特别无知。
更何况有时合作并不需要知道盟友的动机,只要盟友所做的确对自己有利即可。只是,这一年来,霍辛和司空棂的互动实在有些多,更何况真正拉近他们两人关系的还有他浓重的一笔。
灯会行刺那一夜,他不但对付司空棂,也想过对霍辛下手。那一夜后,霍辛的行事,说明他已经知道来龙去脉,甚至还助司空棂独得春闱的监管,而后的西港之战再到出使爻国,这两人都在一起。
司空桤实在想不住霍辛反过来助他的理由。
就算被霍辛看作无知,也总好过引狼入室,把敌人当盟友迎进屋。
看霍辛神情就知道他早就料到二皇子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的回答也不紧不慢,“下官效忠安东,身为臣子本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但现在臣不妨直言。臣以为以臣的才智,成为辅佐帝王的第一人当之无愧,臣并不是无私的人,觉得付出得到应当的回报也是理所当然。
陛下虽然至今未立太子,但安东的天下迟早都会落入皇子之手,而臣要选择的自然是唯一一个能成为安东帝王的皇子辅佐,同时这位皇子也应能给予臣最大的回报。
的确,曾因为某些原因,臣竟然把希望寄托在棂王身上。可后来,臣与棂王之间或多或少产生某些误会。由此,臣明白,若将来棂王登上帝位,臣的下场定然萧条。
四皇子已倒,六皇子根本不成气候,不选棂王便只剩桤王,而臣手中所握筹码从来就是为了,臣辅佐的那位皇子能一朝铲除所有异己所备。”
司空桤进入了短暂的沉思,霍辛所言的某些误会,他是略知一二的。听说西港之战时,司空棂还是把胥诗如带在了身边,并且在西港发生些无人能具体说明的事情。
而后,传回长阳皇宫的消息是胥诗如死了,也是这个原因,父王才没有追究司空棂带着他极反对的胥诗如去西港,但他派人暗中调查,这胥诗如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是死是活根本无法断论。
也是调查胥诗如死活的同时,知道了西港的机关之战,也知道司空棂,霍辛还有那个胥诗如都曾被困入过那机关之中,并且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