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她撕的似乎不是纸张,而是贺承治的脸面,以至于那张阎王脸阴翳得可怕,“夏倾羽,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什么寸,进什么尺了呢?贺先生,我没有欠你什么,问心无愧。”夏倾羽俯身将纸屑扔进垃圾桶,手就搭在膝盖处。
两年前,她救了贺承治得到过什么呢?
得到的是他布置浪漫的婚礼对夏绵求婚!
结婚时她确实是替嫁,和贺承治举行了婚礼,当晚就被识破,可,那也是贺家顾及颜面,才让她跟贺承治领了结婚证,多方因素,到最后她倒是成了罪恶之首。
“没有?”贺承治起身系着大衣纽扣,语气中满是失望,“阿绵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不懂感恩,不可理喻!”
夏倾羽枯坐在轮椅上,呆滞地看着他喝过的那杯咖啡,在贺承治跟前,夏绵说的逐字逐句,他都深信不疑。
两年来,她忍受着他的冷落,贺家人的嘲笑,也试图争取过,有什么用呢,夏绵出现,她所有的付诸都显得那么可笑!
贺承治走了,坐在车里,扬长而去。
“贺总。”开车的助理徐柯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家boss脸色黑得跟铁锅似的,迟疑着开口,“是因为韩先生没如约到场么?”
韩明昊?
贺承治掌心贴着额头,指腹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他被夏倾羽气得够呛,将见韩明昊的事抛诸脑后。
近期的一档节目,正需要韩明昊这种国际钢琴家,上个星期听了音乐剧决定下来的人选。韩明昊的身价高,身份也不同于一般的小明星,他亲自约见,诚意十足。
今天不过是顺带见了夏倾羽,竟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你联系韩明昊,转告他改天再约,到时候备上厚礼。”贺承治靠着座椅,心乱如麻,不过是个满嘴谎言的女人,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咖啡厅里,夏倾羽仍呆在原地,自顾自地点了杯焦糖玛奇朵,慢条斯理地品着。
“这位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坐在你身旁?”
清爽温润的嗓音悦儿,夏倾羽掀起眼皮,就见身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礼貌问好,架着一副多边形眼镜,略长的发扎起在头顶形成一个似苹果的小鬏。
“韩明昊?”
夏倾羽尾音挑高,差点没敢认,这样随和的韩明昊和舞台上一丝不苟的大钢琴家比起来,确实差别很大。
“难得你还记得我。”韩明昊坐在了原本贺承治的位置,推开了冷掉的咖啡,“有约吗?”
“没有。”夏倾羽摇头,好奇不已,“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韩明昊招呼服务生点了一杯美式,习惯性地转动着食指的戒圈,耸了耸肩,“被人放鸽子。”
“谁啊,敢放你的鸽子?”夏倾羽“噗嗤”笑了,杏眼的卧蚕水润,嘴角缀着两枚浅浅的梨涡,记得那场克利夫兰音乐大赛后,有举办同好会,季军韩明昊和她搭档,赢得满堂喝彩。
当然,那一届的季军韩明昊在往后的日子双连冠,现在已经是享誉国际的大师级人物。
韩明昊瘪嘴,比起一本正经弹钢琴的样子,反而可爱许多,“万恶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