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看来这一次这个家伙还算是发了一点善心,没有逼得老陈到朱雀大街去卖艺。
于是,老陈又回到他的住处,把她的木牛牛马花花奶牛牵了出来,然后驮了一大堆行李,带上刘满和刘意姐妹俩又出发了。
“姐姐,咱们好像又在走回头路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就少说两句吧,这梦里的事情做不得数!”
一路上刘满和刘意两个人说个不停,一个说是在梦里,一个就是说在现实中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
但是老陈的心里还是清楚的,因为他知道是现实不是幻觉,当时在船上的时候不知道被谁一下子给打懵了,醒过来之后又回到了衙门之中。
这简直是太郁闷了,希望这个循环,不要再继续。
既然这里没有办法搞清楚,那就必须乘船前往君子国进行调查,这样才能够水落石出,让杀害使团的凶手落入法网,受到应有的惩罚。
更为重要的是,唐朝和周边国家的关系将不会因为正气使团被杀事件而受到颠覆性的破坏。
“三位客官,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再不来的话,工钱我们就收回去,也就不再等你们了……”
说这番话的,还是六十来岁的老船夫,他看起来坐在船边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而且跟上次一样的是,也是不由分说的把他们几个就拽了上去。
“注意这个老头子,你们一定要盯紧了他的一举一动,对了,没有我的许可,你们不要随意走动!”
上船之后,老陈偷偷地对刘满和刘意两个嘀咕了几句。
因为他觉得有必要吸取教训,免得悲剧又要重演,到时候又要回去,从七点开始回到这里,这种死循环他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陈兄弟,没关系,我们听你的……在衙门我们都是初级仵作,在这外面你这个大老爷们儿肯定要听你的呀!”刘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客气,咱们三个都是平级,就没有你上我下的,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商量好,互相照应。”老陈说道。
“这位客官,你这是个什么稀奇玩意儿?我活了这么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
老船夫又对花花奶牛感兴趣了,好像根本就不记得他们曾经到这里来过。
“这个是木牛牛马,三国时期蜀国宰相孔明发明的,不过后来失传了。我根据书里面所记载的,自己动手敲敲打打,搞定了一个……”
老陈的解释,让老船夫茅塞顿开,不过却让刘满和刘意两个感到有些困倦,他们又一屁股坐在船舱在货架之上,很快又沉沉睡去了。
这一切又是上一回的剧本,老陈想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心想只要自己注意一点,这两个丫头片子多睡一会儿也有什么关系呢?
老陈牵着花花奶牛,又跟上次一样来到了甲板之上,开始欣赏起渭河两边的景色来。
他想起了刚才莫德说过的话,说是武家的人找过他,并且让他在契约上签字画押。
单纯从自己上来判断,帖子上的那两个字肯定不是他写的。
本来自己想到番坊花点时间去查证一下的,然而这该死的坊官根本就不给他时间,又把他们几个赶到这驿船上来了。
说句实在话,这一切似乎有点快,让老陈根本就来不及准备什么。
他掏出怀里的卷宗,找出了那张写有莫德两个字的纸张,和刚才在西市莫德的笔记进行了仔细的比对。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耍花样!”
老陈有些后悔,他在那里没有仔细的比对,使得莫德逃过了一劫。
原来,这两张纸上的字从表面上看虽然不一样,但是从书写的风格来说,其实是刻意而为之的。
也就是说,两张纸上的字其实是一个人的,就是那个昆仑奴教练莫德。
那既然如此,至少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莫德不仅仅知道受害使团,而且一定是接近过受害使团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尤其是苦心积虑地通过伪造字迹,来欺骗老陈他们几个人呢?
老陈现在想返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的驿船很快就到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