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再怎么厉害,短短数月居然就能大成?
而且她在医术上的思路和手法,和秋白太过相似了。明明模拟里偷的是其他人的师,却倒像是他手把手教出来一样
“总觉得你瞒了我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琳琅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有了慕容临深的亲口许可,她就不用再藏着掖着,只管放开了做事。原本还跃跃欲试想要尝试第三次改进,看看能不能让箭弩一次性发射出十支。
结果草图才画到一半,外头端着一盆猪肠子的唐尚副就走进来了。
“琳琅,我爹听说宫外最近来了一批东陆商人专卖稀奇玩意儿,所以向太后请了辞说要出去看看,他让我问问你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捎带的?”
这一间过去是作为她们几人的休息室,琳琅如今当了尚正,也依旧保持习惯爱缩在这里。
唐尚副作为工坊作头的女儿,虽然从来不说,事实上对于图纸一类是熟悉的。
但琳琅画的图纸她就从未看懂过,更别提上头那些从未见过的古怪字符了。
“让唐师傅帮忙多买几把刀。”
琳琅甩了甩手腕,垂下眼帘将图纸卷起。
“刀?”
唐尚副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需要这东西?这东西也不能随便带进宫吧?”
要知道刀具之类的采购都有严格的登记和把控。
“谁说我要带进宫了?”琳琅扬了扬柳眉,神情莫名有些生冷瘆人,“这些刀,我在外边用。”
唐尚副默了半晌,难得踟蹰地问出一句。
“我爹他应该没得罪你吧?”
大冷的雪天依旧不减京城繁华。
街道两边开了不少锅子店,其间夹杂着一家小小的小吃铺子,热热闹闹地排了长队。
姚大娘一早就起来擦了桌椅,舍不得叫醒尚未起床的儿媳。
“来两份毛豆腐,多放点辣子,我女儿最爱吃你家的这一手。”
排到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脏破花白头发的老头,但出手却是极其慷慨的一锭银子。
“好嘞。”姚大娘眼角眉梢间都盈着对日子越过越好的期盼和幸福,铁锅上的毛豆腐滋滋散发出油香。
她注意到老头那双粗糙的大手,随口多问了句,“这位老人家,您是个匠师啊?听口音倒像是个京城人士。”
“可不是嘛。”
对方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我都在这皇城呆了几十年了!”
“那敢情好。”
姚大娘将热乎乎的豆腐递给他,面上客套,心下却奇怪。
“娘,怎么了?”
季京言出来时,就见到自己的婆婆似乎正在发呆。
“言儿,你怎么起了?天这么冷也不多睡一会儿?”姚大娘对于儿媳嫁入自家这样的简直满心怜爱,生怕她受了委屈。
季京言摇摇头,“没事,娘你在看什么呢?”
“刚刚有个老头说自己在京城当了几十年的匠人。”姚大娘小声嘀咕,“来京城也好些年了,还从没听过有这么一个老师傅,言儿你看看认不认识?”
顺着悄然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及那道略微佝偻的背影时,季京言却是忽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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