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能呢?我特别信你啊。&rdo;池渝摆出满脸的认真,&ldo;你看,你人这么好,我怎么能不信你呢?&rdo;
顾渊看向她,几秒之后,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就把她的脸往另一边转。
&ldo;演得真假。&rdo;
说完,他转身就走,动作潇洒又流畅。
&ldo;跟着点儿,没钱没亲友可怜巴巴独自寻母的穷苦同学。不然丢了没人找你。&rdo;
顾渊的语气十分平静,可池渝就是在里边听出了赌气的味道。
池渝揉了揉下巴,那儿被捏得有些疼,这让她不禁想起上一回被他弹脑门的场景。她嘟囔一声,手劲儿真大。
可嘟囔完之后,池渝的心又不自觉沉了下来。
顾渊并不是一个会无缘无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的人。
池渝想,他或许真的知道了一些东西,只是不确定他知道了多少。
这段路,两个人是沉默着走完的。
不同于来时的轻松,这个当下,他们的心里好像都压了什么东西。
顾渊不知道池渝在想什么,只是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对自己而言不怎么重要的人如何看自己。但现在的池渝,于他,可能已经不在那个「不怎么样」的位置了。
可如果不在那儿,又能在哪儿呢?
顾渊不懂,也懒得多想,只是一个人憋着气走在前边。
贝拉湖水很是清澈,水中有白鹭,或站或飞,旋在倒映着树影的湖面上,偶有微风吹来,让人感觉舒服又放松。
可池渝却是第一时间捂紧了自己的手机,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顾渊余光一瞥:&ldo;那是白鹭。&rdo;
&ldo;我知道啊。&rdo;
&ldo;你觉得,它能抓走你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你怎么不担心它抓走你的脑子?&rdo;
池渝小声嘟囔:&ldo;你不是说我脑子已经被抓走了吗?&rdo;
&ldo;你说什么?&rdo;
池渝忍了忍,没有和他吵。
顾渊大概也觉得无趣,不再和她呛声。
有一个老伯走过来,他的背有些驼,个子也不高,和人讲话都要很费力地抬起头,或许是因为如此,他额头上的皱纹看起来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