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随着分身话语落下而迅速消失,分身打着手电谨慎查看周围,他清楚的知道这种环境的变化带来的自然是情景的变化。
他知道是什么的情景变化。
周围是一片死寂,加上黑暗,营造出来的未知感足以让人窒息,谁也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不过,分身只觉得这个前奏有些过于漫长了,他实在讨厌那家伙的拖沓。他甚至还打了个哈欠,尽管是装出来的。
一首歌曲或许有很长的前奏,但它绝不会蠢到一直保持,用在这里也是如此。
分身只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伴随着急促的划破空气的声音,他的头在力的作用下向右边歪去。
他缓缓伸出手抓住了几片飞舞的棉花絮,然后抚摸了自己的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多了一条横跨整张脸的划痕,从裂口伸进去,能摸到很多很多的棉花。
又是一阵划破空气的声音,分身的右臂上多了一道划痕。
于此同时,分身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单手托着下巴,任由黑暗中的未知存在在他的身上划开了十几道的伤口,而对方似乎也觉得有些厌烦了,在分身的腰部又划开一道口子之后,就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分身猛地抬头,不过已经晚了,他的脸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然后还有阵阵的撕扯布料的声音。
分身靠着本能去抓那东西,手上的手电筒也掉落到了地上,他轻而易举地就抓到了,而由于没有痛觉神经的干扰,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放手的动作,即使对方在不断地抓挠着他的手,他越握越紧。
他能明显感知到对方的体积很小,但力气很大,若不是他的这具身体素质还行,没准抓住它的那只手就要脱臼了。
他看着手中的乌鸦露出癫狂的笑容,将水母雕像塞到自己的口袋之后,弯腰捡起手电筒,用牙齿咬住手电筒保持光亮。
而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抓到了那颗裸露出来的鸟头,用力地折了下去。
那鸟头折下去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不对劲,没有肌肉的弹性,使得整个头颅的折断变得简单而熟悉。
这种熟悉感他知道,只有死了并腐烂很久的尸体去摆弄其肢体才会有这种感觉——僵硬。
而手中的乌鸦还在不断挣扎则进一步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分身也懒得多想,他又转动了好几圈,看着十分让人心寒,最终还是把那玩意弄下来了。
丢掉那东西一脚踩上去,又狠狠地碾了几下,然后从口袋中拿出水果刀……
在把手中的无头乌鸦捅加划了十几下又弄出它的翅膀和双脚之后,这才把特么还在动的乌鸦扔到地上。
同样狠狠踩了好几脚把那乌鸦踩得不成人形之后才停下来,就算现在这玩意还在动,它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了。
特么的,居然把自己的身体变成这副样子……
就算没有镜子,分身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脸上到处都是划痕,还能看到里面的棉花。
这乌鸦确实厉害,照片对其完全没有反应,水母要干扰幕后黑手所以没能派上用场。
好家伙,这是知道怨鬼对付自己没用之后,改用物理手段是吧?
“要不是本体不在……”
若是本体在这里,他直接开启混沌领域强行修改这地方的物理法则,别说是黑暗的环境,就算是温度、重力、空间都给你改了。
也不至于那么麻烦了,唉~
好吧,看来他准备还是不够充分,要是知道来这地方有那么多的战斗场面,他就把高脚杯也带上了,水母雕像厉害是厉害,但有时候没有针对性,误伤也很高。
脑海中更加坚定寻回本体的想法后,他让水母停止了歌唱。老是这么折磨人家也不是个问题,还不如让他恢复到最佳状态,然后出来跟自己对线呢。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停止歌唱自然是让水母重新变成他最厉害的声波武器。
停了歌唱之后,分身听到了对付巨大的喘息声,仿佛就是在他附近一样。
这显然是那家伙在听觉恢复正常之后所进行的本能性的行为。
“你这个该死的臭虫!”
分身在一瞬间感觉到自己所处的地面倒塌了下去,然后又神奇地被顶起来。
同时绿光从那裂开的地面中涌现出来。
他的意识一下子感知到了危险,然后控制着这具身体踩着脚底下还算完整的石块跃到了平整的地面上。
分身二话不说,他知道眼前的景色会跟他记忆中的某些电影情节达到非常惊人的程度,而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果不出所料,他身后的地面也开始裂开然后被顶了起来,大片大片的光芒涌出了地面。
边跑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场景,他的眼睛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