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新的,足以撕裂血肉的特制白丝长笛的制作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而它特殊的柔软性是纳特克斯得以带入,而不被知道的重要原因。
“你!该死!你疯了!”刀疤男震惊地看着纳特克斯。
猥琐男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在这里死人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光是死在监工鞭子下和灼烈的太阳光下的矿工就没办法用手指衡量,对于每天死上一两个人来说,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只要死的不是他自己就可以了。
他们怕的当然不是“死人”本身,而是由死人引发的一系列后果。
没有哪个人希望自己的赚钱机器出现问题,除非这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那些监工之所以能毫无忌惮地鲨人,正是因为他们比矿工更加高等,面对会产生的后果,他们总能全身而退,并且无条件地原谅犯错的自己。
没人觉得自己犯了错。
但矿工鲨死矿工可就不是什么小事,因为在他们在犯错的时候做不到全身而退,而且往往会牵连到其他人。
黑肤男死了,他们将会是第一批被牵连到的人。
“疯了?不不不,我只是在自卫反击而已,哦!被一群恶心的男人骑在身上,还要听到他们的喘息声,啧啧……抱歉我可做不到。”
纳特克斯甩了甩笛子上的血液,带着几分懒散说道。
“该死的!你!你就不怕那些黑袍人吗?”刀疤男倒吸一口凉气,看怪物般看向纳特克斯。
黑袍人,这些家伙是比胖子监工他们地位更高的存在。
如果把这个工厂类比成为监狱的话,那么他们就是监狱中的狱警。
无论是宿管、打饭、巡逻还是守卫,到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谁,只知道一旦犯错被他们抓到,那么将会面临可怕的下场。
“当然怕,所以就需要你们的配合啊,你们也不想被那些家伙抓到吧?”纳特克斯嘴角上扬。
“三人对一个弱小无力的人图谋不轨,其中一人私自携带违禁刀具,对于他的不从而感到愤怒,一番争执中,这家伙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哼哼……你们相信我对栽赃你们会有多轻松吗?”
“……”
两人一听,再看到纳特克斯脸上阴冷的表情,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
“你……你想要干什么?”关乎自己的命运,两人也是试探性地询问。
“这个嘛……”纳特克斯把长笛贴到自己脸上,神秘地笑了笑,“说起来,你们都没吃饱吧?”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纳特克斯想要表达什么。
纳特克斯来到尸体面前,蹲下身子,紧接着举起了手中的长笛。
接下来番茄酱飞溅的画面击破了两人的心理底线,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这一批矿工中相对来说比较混混的那一批,顶多也就见到死人,怎么可能见过这种可怕的场面。
两人全都呕吐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番茄酱味和呕吐物酸臭的味道。
“好了,你们刚刚又吐了,都很饿吧?”纳特克斯站起身,擦了擦身上的番茄酱,对着两人露出渗人的微笑。
眼前是一个个规则的小正方形,这些小正方形同牛肉鸡肉一般,经过一番加工,这些小方块并不会比餐桌上的食材有更加独特的地方——在外形上。
“原谅我没有合适的手段为你们进行更加美味的加工,但这也能饱腹不是吗?”
纳特克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不!呕!”猥琐男看了一眼那些小方块,再次干呕起来。
“哦……别拒绝啊,毕竟成为我们的营养并帮助我们更好的工作不是更好吗,毕竟谁想拖着一具饥饿的身体工作呢?”
纳特克斯坐在宿舍里的木板上,对着两人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