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眼睛一看,哇咧咧,这男人长的好美型啊。
气宇不凡,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深邃的眸子忽红忽蓝,流光溢彩,煞是好看,他薄唇轻抿,整个人就如同从山水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一样。
若是他身上不散发这种死亡般怪异绝冷气息的话,他就是完美好男人。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他再漂亮也不能掩饰住他要杀她的事实。
地上,除了那傻小子外,还有那看她在荒山野岭奄奄一息,好心捡了她回家的傻大个子。
这二人对她来说都有恩情,她不能见他们有事。
费力的一歪头,舞桢准确的咬住了这男人的手腕,死死一闭眼,撕扯下一块儿皮肉来
那血珠儿滚滚,男人的一双眼眸刹那间没了那清新的湛蓝,取而代之的妖冶的猩红,他重瞳一眯,礼尚往来的咬住了舞桢的脖子,舞桢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昏迷的安志这时幽幽转醒,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切的时候,慌乱如麻。
舞桢看他醒来,心里一喜,用尽力气喊道,“还不快带傻小子走。”
安志点头,若是他自己在这儿,就是拼了命也会救这只小狐狸,可是身边有小二,他不能让小二出事,只能深深的看了白狐一样,抱紧小二趁那男人不备,跑了。
舞桢嗤了一声,跑都跑的这么难看。
这男人还如饥似渴的吸着自己的血,舞桢身子慢慢发凉,唯一的意识就是,老娘没等修炼成精,先修炼成鬼了。
不过,擦,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个吸干自己血的……唔,漂亮男人。
*
舞桢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滴水的岩石洞里。
狐狸身子上嫣红一片,值得念叨的是脖子上缠的一圈圈白布,跟上吊绳子似的。
她爬了起来打量四周,石头,石头,还是石头,哦,不,除了石头外,还有一个昏迷的男人。
就是咬他的那个。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舞桢恨不得跳到他身上咬的他皮开肉绽,但是她是一只有修养有道德的好狐狸,这缺德的事她干不出来。
忍着疼走到那男人身边,掀起他的衣服一看,果然,内衬的白衣里被撕扯下一块儿,就是缠在她脖子上的那块儿。
他手腕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还在血流不止,他想着给自己包扎,却没给自己胡乱的裹一下,唔,本质倒还不坏嘛。
那唯一说得通的就是,这家伙走火入魔,鬼灵附体了。
她又撕咬下来一块儿他的衣服衬子,往外走了不远看到了一条小溪,把这白布濡湿了返回给他擦干净手腕的伤口,又废物利用的撕了一条他的衣服,费劲儿的给他裹缠上,做完这些,舞桢已经没了力气的瘫倒在一边。
谁知,这人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低声难受的呻。吟着,“好冷……”
舞桢面无表情的斜着眼睛瞅他。
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唇上起了一圈的水泡,拿爪子探了一下他的温度,嗯,确实好热。
“但是我也没办法啊,”舞桢摊手,“这里面又潮又冷的,连被子都没有,我就是想让你不冷也没招啊。”
这男人却不管不顾的,一直喊冷。
舞桢瞪了他一会儿,认命的败下阵来。
她既然已会说话,就说明她假以时日潜心修炼,就会成精了,但是她自己都知道假以时日了,就是现在自己还不到火候,勉强能变出个人形,也是一时半会儿的。
可是现在若不变成人,这人还不得烧死。
她一狠心,闭了眼,白光一现,幻化成了一……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