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嘴角沾了点儿笑,“你认他做师傅了?”
“是呀,”一提到这个,阿念就高兴的不得了,“嘿嘿,能够拜他为师,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只是……”
白衣看她明朗的笑容微微的黯淡,问她道,“只是什么?”
阿念很内疚的说道,“只是栓天链我暂时还不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哪怕偷出来。”
“哦?”白衣取笑她,“偷可不是好孩子所为。”
阿念苦恼的挠了挠头,道,“我也不想啊,师傅要知道我偷东西肯定气死了,但是当初咱们已经说好,我是借来的,如今食言了,我心里不得劲儿。”
白衣摆手,“没关系,我想那人也不着急用那栓天链,就算是着急,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再说吧。”
阿念看他混不在意的样子,低声感激道,“是你为我说了好话吧?”
白衣一笑,没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敛眉问她,“我看你气息孱弱,不该是取魄那次的伤,怎么回事?”
阿念一耸肩,“我都习惯啦,因为我笨嘛,把自己总弄受伤简直太正常了。”
“这怎么能算是正常,”白衣皱眉,“若是我在你身边,拼死也不会让你伤着分毫。”
话甫一出口,俩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快速的转移了视线。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半晌,白衣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那条白蟒的?”
阿念本来有点儿心情异样,这时听他这么一问,成功的被转换了注意力,她嘻嘻一笑道,“你不单单是白蟒,还是那个崴脚爱喝酒的白爷爷吧?”
白衣一怔,随后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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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晚。
梓尧对月而坐,面前的石桌子上摆着两双碗筷,两盘小菜,只是那原本热乎乎的菜肴因为晾了许久,温度已退,而他保持着这望月的姿势也许久。
唧唧两只胳膊支着,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麻痹,胳膊真的好麻痹。
它一出来看见梓尧是一个人,阿念还没回来,刚要嘴贱,麻痹的胳膊难受的一疼,它赶紧咽了回去,晃晃悠悠的上前谄笑道,“一人儿啊?”
梓尧不鸟它,唧唧也乐在其中,该,让你这么对我。
不过话说这小阿念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按这节奏下去,是要夜不归宿啊。
唧唧正在这儿yy,却看见阿念心情颇好的哼哼着小曲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看他们在石桌这边,开心的笑了一下小跑了过来,在梓尧面前立定站好,“师傅,我回来了。”
梓尧“嗯”了一声,“吃饭吧。”
“好!”看得出来,阿念确实很高兴。
唧唧看好戏,笑吧,一会儿就有你哭的时候。
菜已经凉了,但是阿念仍然很给面子的大口吃着,梓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俩人很快吃完了晚饭。
唧唧有些着急,不对啊,怎么能一切如常呢?
阿念吃完抹了抹嘴,起身道,“师傅,我想去洗洗澡,身子粘得很。”
梓尧点头。
阿念又哼了小曲儿,往温潭子那边走。
梓尧在石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终是起身,朝阿念离去的地方走去。
唧唧一拍掌,连忙跟了上去。
月光,温池,一个香肩美人。
它要的好戏终于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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