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的将饭盒推开:“我是脑袋有病又不是胃病,喝什么小米粥。”
“噗!”
余乐捂着嘴,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柴明眯眼,凶神恶煞:“你笑什么?”
“没,没没。”余乐捂着嘴,努力把笑憋了回去。
朱明却不怕他:“你就是脑子有病!”
柴明气的狠了,眼睛眯着,像是又要爆血管了似的瞪着朱明,看的其他人心惊肉跳的时候,柴明抿着嘴角耍赖:“反正我不吃米粥。”
“行行行,我吃我吃,我这碗饭没动过,和你换。”张倩笑着起身换了柴明手边儿的米粥,调侃,“和小孩儿似的,也没买错,你不是病人嘛。”
柴明不理她:“菜呢?我也要吃菜。”
最后,柴明下了地,和他们围了一圈,埋头吃起了晚饭。
虽然期间几乎没有交谈,但余乐不知道为什么,目光落在柴明的脸上想笑,连带着他那张让人畏惧的脸,也变得和善可亲了一点。
吃完饭天彻底黑尽,余乐他们道了个别,拎着空了的餐盒急匆匆地往回赶,路上程文海说:“看柴教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气他。”
余乐笑:“你什么时候气过他,抱大腿都来不及。”
程文海说:“抱大腿就抱大腿,只要能留下滑雪。说实话,我今天其实都有点儿嫉妒你了,柴教把你单独叫去加训,我快酸死了,但想来柴教对我印象应该也不错,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答应滑雪,我现在就想明白了,柴教没有三番两次的特殊照顾我,那是因为我没你能作。咱们两个人啊,就是那种老实听话好学生和不听话但聪明学生的差别。”
余乐:“……”随便你怎么想吧。
回到宿舍九点过一点,正好母亲的视频通话打不过来,余乐放下背包,接通视频出了房间。
只是一眼,母亲就看出来问他:“还没洗澡呢?才训练完?”
“嗯。”
余乐模糊地答着,不敢提自己已经被调到滑雪队这件事。
留在跳水队他爸妈对他所有的念想,指着他再拿个世界第三第二,甚至第一名,但去了滑雪队,未来一片渺茫,他最终能走到哪一步,谁都不知道。
和母亲聊完,余乐回到宿舍洗了个澡就睡下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很多的心思,但头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
一夜好觉。
今天是选训队的第十天。
距离半个月第一批淘汰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普通队”始终没有人升上“种子队”,天赋限制了进度,到目前为止“普通队”还有人拿不下倒滑跳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