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就是做的不爽。”
骆北寻呵了一声,单手摘下眼镜,往那个挡风玻璃上一扔。
言下之意,做到你爽了为止?
陶醉惶恐,双腿忍不住死死扣牢,单手胡乱一推,死抵在骆北寻的肩膀上。
隔着衣料抚摸到的纱布,有种触而激发的血腥气。
陶醉心跳如擂,眼眶瞬间反酸。
“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想跟你纠缠,不想跟沈风易认识的人纠缠。这个理由还不够?”
他是沈风易的表哥,是沈家的远方亲戚,他会给沈风易的女人提供工作机会,也会帮助他拿到绿山湖的开发项目。
他从一开始就在戏弄她,这场玩火的游戏里,她陶醉压根连棋子都算不上,不过是个被人上下怼翻的骰子。
骆北寻可以做那个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浪子,他是异性恋同性恋还是双性恋,谁在乎?
可她陶醉呢?
妈妈的遗作,外公的期待,陶家的名誉?
她耗得起,赌得起,玩得起?ωWW。
眼泪颗颗落定,掉在她雪白的修身衬衫上,映透里面那抹蜜桃色。
陶醉开始后悔了。
那天在兰亭会所,她就应该冲到沈风易和唐恬的面前,啪啪两个巴掌赏给渣男,再哗啦一杯红酒浇给贱女。
为什么要暗搓搓地找个男人睡了,行所谓报复之事?
诚然,在骆北寻一次又一次将她带上巅峰的过程中,她是快乐的。但那种快乐太虚无,麻痹的时间太短,短到不足以覆盖现实中那自打巴掌的小丑境地。
“骆北寻,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骆北寻没说话,只是睨着眸子,漫不经心地看她泪涟涟的侧颜。
这女人哭起来的样子可真是好看,比她在镜头里故意拿出元气满满,笑容可掬的模样要吸引人的多。
陶醉有一对酒窝,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了,纯纯就是“你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的像条狗。”
可鲜有人知道,她本生性多愁,优雅善感。家庭因素又导致了她常年累积的讨好型的人格,看似温婉洒脱都是做出来的样子,实则根本不会排遣内心压力。她甚至很爱哭,只是不爱在人前哭。
骆北寻有幸见过几次,渐渐的,似乎总是有点故意想要看她哭似的。这半晌竟连纸巾都没有递上一张。
陶醉抹了会儿泪,自己便调整好了。
侧了下脸,她见骆北寻坐在驾驶座上,若有意无意地看她。
陶醉深吸一口气:“你想笑话我随便,但我今天就想跟你说清楚,我们不要再往来了。我跟沈家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你不插手,我们就是陌路。你要帮他,我们就是敌人。”
“你若有需求呢?”
闻言,陶醉差点咬破嘴唇:“我有需求可以找别——啊!”
话音未落,男人的身子已然如山如峦地覆压上来。
原是随意如波的眼眸,竟在一瞬间化作残池烈炽一般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