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陶醉看看外面的天色,依旧残阳如血。
好像时间一直没走,好像那些不开心的回忆只是想想而已。
“一天一夜了。”
周豫白侧过身,坐在陶醉旁边。
一个女佣模样的人敲门进来:“先生,红姜茶熬好了。”
“给我吧。”
周豫白伸手接过汤碗,调羹凑到唇边吹凉。
“你发了一夜的烧。消炎退烧不治根本,喝点红姜暖身。”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唔!”
抬左手,掌心刺痛。伸右手,肋下裂疼。
“别动。”
周豫白眉眼一倏:“每次捡你起来,都是湿淋淋的,支离破碎。”
“上次也是……你么?”
陶醉下意识问出口,一勺温暖的姜茶就势喂进她嘴里。
“哪次?”
周豫白并未抬头,“次数多了,记也记不清。”
陶醉咬了下唇,摇摇头:“我也记不清,好像狼狈的太频繁,都没有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怎样才能不狼狈。”
“喝药。”
周豫白又为了一勺过去。
陶醉摇摇头:“又苦又辣,能不能不喝?”
“你跟我说这种话?”
周豫白沉眸一缩,“好像你以前就没有做过更难喝的东西,逼迫旁人一样。”
陶醉身子虚,心里也虚。
确实没少干过。
小时候给阿白少爷熬的汤药,那滋味,闻一下都能让人腹泻半天。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
“你说梦话说的。”
周豫白用调羹捣了两下,“不烫了,一口气喝了。趁舌头味蕾不注意,就不就觉得难喝了。”
陶醉:“……”
“我发觉对你这种女人,太温柔好像也不行。”
周豫白的眼神直勾勾的,陶醉鬼使神差地一口而尽。
“咳咳!咳咳咳!”
“苦么?”
周豫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