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隔阂了。
我们之间,无论爱,或不爱,都可以表达的理直气壮了。
“周豫白,我……其实就在刚才,我做了一个决定,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陶醉垂下头,双手重新交叠在小腹上。
“我怀孕了。还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但是……感觉应该是有近两个月了。”
周豫白攥紧口袋里的玻璃瓶。
那天在陶醉家里,黑猫一时顽劣弄到电视柜下一根验孕棒。
骆北寻全程没有注意到,但周豫白是看得清楚的。
“你没告诉他?”
周豫白说的其实是个陈述句。
陶醉:“我不想让他知道。”
骆北寻要做一个离开的决定,其实并不难。
他横晃着进入陶醉的世界,抽身时却把疼描述成仅仅只是挨了委屈的一巴掌。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在这个时候怀了他的孩子,是希望他能够放下手里好不容易攒够的坚决,来面对一场他从未提上过日常的婚姻。”
骆北寻是不婚族,这一点,自陶醉跟他在一起没多久时,他就已经坦白过了。
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婚姻,也有些人,天生只是不适合自己。“我一个人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养大这个宝宝。”
陶醉说,“但是,可以缺失父亲的功能,却不能缺失父爱的信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以我……兄长的名义,做这个宝宝的教父。”
周豫白怔愣住了:“你说,你要我做这个孩子的……”
“是。”
陶醉点头:“我知道你在新加坡的时候,被人称为珊顿道的小教父。你有信仰,也受过戒礼。我想,骆北寻跟你之间最大的差别,大概就是因为他没有信仰吧。”
一个不肯相信人性,不愿投身于任何亲密关系,只把人分为可利用和不可利用这两种类的——
陶醉微垂下头,唇角洋溢出一丝苦笑:“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但他做不了一个好的爱人和好的父亲。”
放下双手,陶醉抱起面前的奶茶。
她不知道周豫白对这个请求会作何反应,所以在刚刚在洗手间里,她纠结反复了许久,组织语言到口干舌燥。
就如同等在座位上的周豫白,在那杯奶茶里下药时的纠结反复……
“我……我就说这些了,当然这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陶醉如释重负,端起手边的奶茶。
“你不喝那我都喝了哦。”
可就在她的嘴唇即将碰触到吸管的那一瞬,周豫白突然站起身。僵持许久的左肩迸发出惊人的能动力——
啪!
一巴掌扇飞了陶醉的奶茶。
陶醉震惊:“你……”
周豫白的脸色早已绷成了一张白纸样的颜色。
泛着青色的唇,颤抖着。
“既然想要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就不要吃不健康的垃圾食品了。”
看着地上那杯炸如花的奶茶,周豫白缓了缓呼吸,闭了闭眼。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几乎一个跄踉摔倒下去!
“周豫白!”
陶醉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