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说,“我想看看这个结果。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从过去那种自我禁锢的束缚里挣脱出来,从此再也不用背负任何人的期待,也不用去想自己应该活成什么样子。”
这是一场,与她,与骆北寻都有关的救赎和治愈。
却与她和骆北寻……再也没有关系。
“但是嫣姐,你知道么,这种感觉很轻松。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苏嫣点点头:“那你是跟周豫白——”
陶醉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跟他的秘书一起过去。他不方便离境。”
一则是因为保释限制,另一则是因为他受伤后身体一直不太好。
“我是问你,你跟他,现在算是——”
苏嫣挤了挤眼睛,“谁问你跟谁去欧洲啊?”
陶醉脸上微微泛红晕色。Μ。
“当然什么都没有了。我又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他是我兄长,是我挚友,也是我宝宝未来的教父。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像宴哥对你的感情一样。”
陶醉说。
苏嫣咦了一声,满脸嫌弃别过头:“别提我哥那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了,我都快死了,也没见他露过一面出来。比起他苏大少爷的生意,我算个硫化氢啊?”
陶醉:“……嫣姐你别这么说吧。宴哥可是在你身边守了一天一夜。”
苏嫣眨眨眼:“我……名下没多少财产吧?”
陶醉简直无语:“你别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在性命危机的时候,是宴哥给你捐的血。”
想当初自己因为黄体破裂,也出现过非常严重的大出血状况,当时等在外面的事什么情况陶醉不清楚,但是周豫白帮她输血这件事,她是清楚的。
苏嫣愣在当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苏宴从来没有表现过对她真实的疼爱。
他身为苏家长子,亲生母亲又是被自己妈妈这个“小三”间接逼走的。多年养成八面玲珑的性格,在家族利益的狭缝中奔走平衡。
他好像对谁都很好,却又好像对谁都没有那么真实上心。
“可能他是觉得,比起继母生下的那几个,我还算是能够跟他统一一些些战线?”
苏嫣鼓了鼓腮帮子,“反正他救我,肯定是因为我对他还有用处。否则就他那个性子,绝对不会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浪费一点点时间和精力的。”
陶醉没说话,虽然心里并不认同。
要知道,当初沈风易几乎已经众叛亲离的时候,除了苏宴,身边根本没有任何人。
难道他还指望沈风易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后,还能轮到自己捞点好处么?
“话说,你去看沈风易了么?”
苏嫣觉得有关哥哥的事有点窒息,于是她转移了话题。
陶醉点点头:“可别提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敲了三声响。
“小醉,苏嫣,我方便进来么?”
是沈风易的声音。
苏嫣瞪圆了眼睛,看陶醉那张生无可恋的脸,用唇语加上挤眉弄眼,一个劲儿“质问”——
这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