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叫……骆驼?”
骆小娇憋了半天,憋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
骆北寻:“这次重新蓄过水后的芦苇塘,鱼苗很明显比之前的要长脑子了不少。不用点新鲜美味的少女当诱饵,估计是不会上钩的。”
骆小娇眨眨眼:“哥你什么意思啊?”
骆北寻:“意思是,再胡说八道,把你丢下喂鱼。”
骆小娇拍着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哥,你……你竟然会开玩笑了!”
骆小娇说,“再说我也不是瞎说的,骆驼不好么?寓意坚韧又强大,无论顺境和逆境。就像你和醉姐一样,即便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最后也还是会克服一切,在一起的!”
骆北寻的神色微微轻松了几分,拍拍骆小娇的脸蛋:“你倒是比以前更会安慰人了。”
“哥,变的人是你,是你比以前更有人味了。”
骆北寻:“……”
有些话,说出来大多不是很对味,姑且当作夸奖来听吧。
“小娇,爷爷的葬礼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么?”
骆北寻沉思了几分,终于掀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嗯……我烧过纸了。”
骆小娇拄着下颌,眼睛亮晶晶的。
“我承认他们对我还算是不错了,也仅仅只是因为我是骆家名正言顺的血脉。可是本质上,他们只是想要个能继承骆家衣钵的儿子罢了。我妈只是个工具人,拿了钱后就被他们一声不吭给赶到南美洲去了。真正衣食无忧的童年,比起那种毫无人情味的生长环境,真的很难让我发自内心地热爱这群家人。”
换言之,但凡这群人里能少上几个心眼子,也不至于会酿成今天这样的悲剧。
正所谓,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也就是这个道理。
“等你病好了,我就去英国念书了,反正我也成年了,以后都不用再靠骆家了。”
骆小娇说。
有些东西,长大就是一瞬间的放下。
对这已经失望透顶的家族是如此,对那执念颇深,可一旦放手后却也发现似乎并没有那么好的爱情,也如此……
“你真的放下争羽了?”
骆北寻问。
“嗯。”
骆小娇很认真地点点头,“我对他的执念,就像他对周小池的执念一样。一个人死了,身上就都只剩下优点了。曾经拼了命也要讨回的公道,最后发现竟然是始作俑者,确实难为他了。我也一样,他不理我,我总觉得他就该是我能得到的高岭之花。等我发现他被荆棘刺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惨叫还不是跟正常杀猪一样?自然也就觉得,没有什么滤镜和光环了。”
“咳咳!”
李争羽从后面上来,一脸猪肝菜色。
这已经不是骆小娇第一次脱粉带回踩了。
“明天就要手术了,情绪波动最好不要太大。”
李争羽轻咳两声。
骆小娇也没理他,扭着小屁股直接就走了。
“我现在很平静。”
骆北寻看了他一眼。
李争羽把药递给他:“你都忍不住给陶醉打电话了,还心情平静?”
“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