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不信又忙说:“这件事是叶里出的主意,与我无关,我父王的逼迫我,我才不得不答应。”
这倒是真的。
“我也从未见到你的那个女医。”
这一句也是真的。
久未出声的风息竹突然开口,“叶里呢?”
“在将军府,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他。”
她巴不得这些人将叶里那个害人精碾碎成渣,早些赶出府。
可叶浅夕与风息竹在将军府并未见到他。
叶里早在白日与萧绾柔争论后便已悄声离去。
她又问:“你们有什么计划?”
萧绾柔拼命摇头,“我什么都没有想过,那日将你推下水是皇后娘娘命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风息竹冷声:“不知道的人,就不必活着了。”
想到叶浅夕的遭遇,不愿让其沾染任何脏污血渍,更不愿让她行医救人的双手再沾人命。
所以,杀人抑或报仇这样的事就不必她去做。
“无寻,方才既然将沈夫人的墓穴挖了出来,还是莫要浪费了,将她埋了吧!”
他说得隐晦,无寻听懂了,萧绾柔聪明地难得理解一回,一语决定她的命运,一如白日那般对沈熙月那般。
萧绾柔望着那个说话的影子,试图看清此人究竟是何样貌。
奈何叶浅夕手中的灯笼并未照亮前人,实则,她是有意将其容貌隐藏,不愿让自己的私仇牵连到他。
萧绾柔几欲挣扎,对着面前容色冷淡的女子颤道:“叶浅夕你言而无信。”
叶浅夕回过身来,依旧声音轻柔,“你言而有信了吗?对付一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还需要讲信用吗?”
“再说了,我又没承诺你什么。”
论狡辩,她还从未输过谁。
这也是风息竹头一回见到待人如此冷淡的她。
“你…”
蒲月又是一巴掌,“我什么我,还是省点力气用来喊救命吧!”
萧绾柔这才反应过来,忙高呼:“救命…啊…”
听着耳边聒噪尖锐的嗓音,蒲月又打了一掌,“这里是坟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她突然有些后悔,若是就这么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无寻忍住笑意,今日他来便是来做苦力的,轮不到他开口。
这主仆二人将萧绾柔耍得团团转,此女蠢是蠢了些,不过很好玩就是了。
真不知顾将军为何放弃叶姑娘而选她。
萧绾柔双颊火如铁烙,委屈至极,怎么喊也要挨打,那她喊还是不喊呐!
既然没人会来,为何不准许她出声。
她忍了半天的眼泪,顿时泪如泄洪。
无寻迅速将自己的长剑收起,沾了她的几滴泪,真是晦气。
蒲月拽着她那患伤的手臂,痛得萧绾柔顿时惊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