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柔望着顾言知,面颊泛白,有些虚弱,毕竟她还病着,只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乖巧些。
顾言知训自然知道自己出了多少力担了多少风险,此举也意味着他不能回头了。
“父王还说,设立粥铺之事还需你亲自操持,等你过府相聚…”
此事原不需要萧绾柔来做传话人,是宜王有意让顾言知对萧绾柔解开心结。
但他连萧绾柔言下之意都不愿再多做揣测。
既然宜王想要看到他与萧绾柔夫妻和睦做场戏也无妨。
不过是受了些伤,出行一趟也无妨。
宜王府。
王妃早已备下酒席,宜王慈目笑颜,言谈之间对这位女婿赞许有加。
仿佛前日里闹出的笑话从未发生。
席间顾言知多饮了几杯酒,宜王要他日后像绾柔一样称呼他父王,可顾言知只愿尊他岳父,见此宜王也不做勉强。
萧绾柔面露微笑温婉端庄,桌下的二人十指紧扣,好生教人羡慕。
可顾言知却只觉与她接触有些反感。
王府久未热闹,宜王特意留他。
用过饭萧绾柔被王妃叫去,顾言知则陪王爷下棋。
宜王手执黑子,落入棋盘,缓缓说道:“我这女儿,自小被我惯坏了,前次惹是生非,既然一切已经落定,过去之事再不去提。”
毕竟还是他的女儿也是与顾言知唯一的牵绊。
他深知萧绾柔的不足之处太多,浑身都找不出优点来。
顾言知自是知晓他的意思,面无表情道:“近日诸事繁多,郡主本性单纯柔弱,难免有时激动了些,身为男儿理应多担待爱重她,岂能叫她受了委屈。”
他只说宜王想听的话而已。
但却让宜王十分满意,捋着长须,笑意不止。
顾言知执白子,落在棋盘一角,勾起嘲讽的嘴角,静静听他夸赞萧绾柔幼年多乖巧惹人怜爱。
“我在城南有处宅邸,那里与皇宫相近,来往方便,柔儿成婚仓促我也没有给她准备些什么,那座宅子就曾与你们的新婚贺礼吧!”
顾言知手中的棋子一顿,心下对宜王生了怨气,送什么不好偏送宅子。
“原本是打算成婚前叫你们搬去的,可又怕失了你的脸面。”
言语好听,实则不见兔子不撒鹰。
顾言知将棋子放回白玉棋罐中,拱手谢道:“多谢岳父厚爱!”
“只是有一事,待你去打听。”
商人便是宜王这般,无利不起早,顾言知硬着头皮道:“岳父请吩咐。”
“京中第一富商,传闻是个云姓女子,我因一些生意往来始终见不到她,此事还望你多方打听她的下落。”
云姓女子,让他想起叶浅夕将萧绾柔的嫁妆铺子卖给了那人,可她也不一定会告知自己相关细节。
这倒有些为难,可既然已经答应与宜王为伍,不出些力怎行?
萧绾柔被拉至母亲房中,王妃十分急切地问道:“你前日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萧绾柔鼻头一酸,只有母妃才会关心她,扑到她怀中撒娇似的点着头。
王妃见她如此,还以为她是多番受难恢复了心性,随口一问:“你们可是和好了?”
“嗯,好些了。”
萧绾柔语气有些淡,她不敢说顾言知甚至不愿与她同乘马车,特意骑了马来的,更不敢说顾言知来时警示她不许在王妃面前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