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准你们动小姐我的人!?”西乐凌厉地扫了一眼已贴在訾槿身上的姑娘,怒声道。
那姑娘立即放开了訾槿,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以。
西乐缓缓地回头,扫了一眼绣床之上,脸上露出了妖娆的笑容:“你们要陪的人在那里,若是将他侍候好了,本小姐重重有赏。”
烬阳公子惊恐地睁大双眸,死死盯着正欲过去的三人,清冷的眸子被惊恐占满,欲张口却早已被西乐封了穴道。
三位姑娘乍一看床上的人,侧脸上虽是有几道未干的血迹和一小块伤痕,但丝毫不损他的绝色容颜,个个面露喜色,毫不犹豫地弃訾槿而去。
烬阳公子见三人越走越近,清冷的眸中的惊恐逐渐加深,带着血迹的绝美容颜,露出绝望之色。
“够了!西乐!你想逼死他不成?”訾槿猛地拍着桌子,恼怒地吓道。
西乐的笑容僵在嘴边,三位姑娘一怔,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看看西乐又看看訾槿,不知该如何是好。
訾槿凶狠地瞪了三位姑娘一眼,厉声道:“滚出去!”
三位姑娘同时望向西乐,只见西乐脸色阴沉,眼神复杂,看着訾槿却未出声阻止。三位姑娘均是风月场合的老手,自是明白此时情景最容易惹祸上身,终是心有不甘地退出门外,将门带上。
訾槿知道自己方才的阻止无疑是火上浇油。果然,西乐无暇的面容又黑上三分。
訾槿小心地上前两步,怯怯地拽住西乐的衣襟,温声哄道:“一直赶路,你也该乏了。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你莫要同他人生这无畏的气,我们还是回去吧。”
西乐面色更是阴冷,狠狠地甩了訾槿的手,怒声道:“死哑巴,莫要告诉我,你为他——这个你才见过一次的人心疼了!?”
訾槿被西乐甩得一个趔趄,扶着身后的椅子方才站好。她看着西乐越发扭曲的脸,柔声道:“你我初到此地,何必与人结下仇怨,再说若真有仇恨何不一刀了结,为何要将人逼到此等地步?”
“一刀了结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偏要让他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西乐面目扭曲咬着牙,尖声叫道。
訾槿偷偷地瞟一眼,床上那已无生机的人,再次走到西乐身边,轻声哄道:“西乐,算了……”
西乐怒极反笑,复杂地扫了一眼訾槿不忍的模样,疾步上前,拿下墙上的鞭子恶狠狠地朝床上的人抽去,厉声尖叫:“我今日就让他这如玉的身子,再无法见人!”
内力十足的一鞭下去,烬阳公子衣襟裂开,衣下皮肉翻飞。
烬阳公子的双眸毫无焦距,仿若这一鞭并非打在他的身上。
訾槿被这一鞭的响声吓得后退了两步,心中暗恨,古代青楼如此变态,连SM的工具都准备得如此齐全。
西乐手中的鞭子让訾槿惧怕不已,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一般快速上前,伸手接住了西乐欲甩出的第二鞭,牢牢地抓在手中。
西乐面色已冷到了极点:“你为了他与我决绝?”声音理智,冰冷异常。
訾槿望着西乐良久,终是张了张嘴又合上,手也慢慢地将鞭子松开,却见那只手早已血肉模糊。
西乐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将鞭子快速地从訾槿手中抽出,狠狠朝烬阳公子身上抽去。
瞬间,西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愣愣地看着对面。訾槿想也未想俯身挡在烬阳公子的身上,一道血痕从青衣内渗出。
烬阳公子瞪大了眸子,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訾槿,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西乐手持皮鞭愣在原处,眼中出现不可置信,浑身轻颤:“你……你真为此人与我决绝?还是你……想起了何事?”
訾槿忍着疼痛转过身来,不知该如何面对西乐受伤的眼神,对这莫名的冲动更是惊讶万分。自己本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此时为何想也未想,就为一个陌生之人挡下这一鞭,但这场景与眼前的一切又似曾相识,熟悉得莫名。
訾槿呆呆地望着满眸伤痛的西乐,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呐呐地道:“我我……我……”
“妖女纳命来!”訾槿话未出口,只见一人影破门而入。
楼烁将被挟持的老鸨扔出门外,与其他三人一起冲了进来,其中一人动作迅速,直奔烬阳床榻将解药喂下。
震惊中的訾槿,愣愣地望着四人:“你们怎会……”
西乐反应虽是比訾槿快上一拍,想要阻止那人喂药也是为时已晚。她绝色的面容从惊转怒,霎时启手一鞭,抽向床边正欲给烬阳解穴的人,转脸怒视訾槿:“你给了他们解药?”
床边的那人狼狈地躲避着西乐的鞭子,怕伤及烬阳公子,惟有躲离绣床。
訾槿迟钝地摸了摸,早已空空如也的衣襟内,随即忆起楼烁拉住自己之时的情景,吃惊地望着楼烁道:“你这小人!那时偷了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