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训练和作战当中,熊黑一雪前耻,展现出了在炮兵方面的天赋,如今已经成为第三混成旅炮兵连的连长。
“娘希匹的!赵喜柱!”
熊黑骂了一句,据说这句话虽然是表达愤怒,但是万岁爷所常用的雅言,会显得自己比较高级。
“不就是放炮吗?忘记平时是怎么训练的了?你老大我当年如果和你这么孬,早就被殷鼬指挥使拧掉脑袋了,他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熊黑睁眼扯淡遭了天谴,就在他唾沫横飞训斥新兵,并鼓励他重新标准基数准备还击的时候,一枚巨大的铁球落在了距离熊黑身前两百米的地方。
正如前面所说,拿破仑重炮的威力很不错。
它充填的主战炮弹为重达5。44KG(即12磅)的重型铁制炮弹。
一炮下去应该就是明朝官员口中的“每炮所中,糜烂可数里”了。
哪怕2000米已经超出了拿破仑炮的有效射程,但依然在它的最大射程之内。
于是,这枚带着巨大惯性势能的大铁球落在地上高高跃起,然后稍稍减速再次往前蹦跶。
蹦跶了七八下,炮弹的动能才完全消散,但是已经到达了大明炮兵阵地之前,距离新兵赵喜柱只有不到十米了。
赵喜柱刚才受了连长的训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见到这样的场景,整个人都吓傻了。
“赵喜柱!”
这时候熊黑还没走远,见到这一幕来不及再喷这个二愣子了,猛地向前冲刺,一个鱼跃将赵喜柱压在了身下。
这一刻熊黑忍不住回忆起了自己的一生。
小时候,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殷人孩子,父亲不是什么优秀的猎手,但却是一个勤奋的农夫。
山上的土地很贫瘠,但只要用心耕种,总能收获可以果腹的食物。
但是忽然有一天,外出耕种的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两天之后,前任族长,也就是殷妃娘娘的父亲才将自己父亲的尸体带了回来。
父亲的尸体究竟是怎样的模样,熊黑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父亲的尸体……没有头皮……
从那一天起,他发誓,无论是谁,只要能为父亲报仇,他就会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
而今天……
自己终于做到了……
“熊头!”
“熊头!”
想象中的爆炸声没有响起,耳边反而响起了赵喜柱那难听的嗓音:“熊头,你快下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回事?”
熊黑从赵喜柱身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走到敌人的炮弹面前。
眼前这个乌黑的铁疙瘩冒着丝丝热气浅浅地陷在泥土里。
虽然知道不可以,至少不应该……
但熊黑还是伸出一只脚,稍稍用力一踢,那铁疙瘩立刻就滚了起来,赵喜柱也跟上一脚,将它踢远了两米。
“实心弹!”
“这群白匪居然用的实心弹,他们这是看不起咱们啊!”
熊黑一下子怒了,跳了起来大喊道,“为了陛下,为了殷妃娘娘,都给老子使劲地轰!娘希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