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不是想知道郁云阁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单纯想来看看人好不好。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
景玉危的指尖划过郁云阁半侧着的脸颊,指腹感受到的肌肤很滑腻,像刚剥好的鸡蛋。
待思绪回笼,他看见自己潜意识很喜爱郁云阁的唇,不停抚摩着。
人没醒,却感受到什么眉头轻轻皱了下。
景玉危不见慌乱,中午那碗药里多加了点安神药,足以让郁云阁睡得昏天暗地,让他安心动手动脚。
“你想跑。”景玉危的手顺着那张被他捻得微微发红的唇辗转到郁云阁后脖颈,那儿的肌肤更为细致,让他为之喟叹,“你是孤的。”
他着迷般呢喃,低头凑过去轻轻叼住了郁云阁的唇,流连忘返般碾压了个遍,直到呼吸错乱,不得不放开。
睡梦中的郁云阁呼吸也急了些,不自觉地舔了舔方才被光临过的唇,又蹭着枕头不动了。
景玉危浑身热血沸腾,眼尾发红,险些没控制住自己。
不能在这里继续逗留,他怕他会忍不住对郁云阁做出更过分的事。
还不到时候,他要郁云阁主动将事情交待清楚,一日不行就一年,只要人在冠云殿里,迟早会达成所愿。
黑夜来临,郁云阁是被内侍轻声唤醒的。
他捂着额角坐起来,说话前先张嘴抽了声冷气,抬手摸摸唇,好像破皮了。
“殿下呢?”他哑声问。
内侍往他床上架着的小桌子布菜,待四菜一汤放好,又双手递过去筷子。
“您先用膳。”
这是怕说出来后他生气不吃饭?
犯不着,郁云阁接过筷子慢慢悠悠吃着,一点儿没要发难的迹象,这让内侍放松警惕。
毕竟殿下吩咐过,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好好用膳,将人照顾好,出了任何偏差,要他的命。
“我的伤口要换药了吧?”
郁云阁吃得差不多,又问起了别的事。
内侍给他盛了碗香喷喷的黑鱼汤:“明日御医会亲自帮您换。”
东宫大厨厨艺高强,一碗黑鱼汤也能煮的鲜香四溢,郁云阁一口气喝了两碗。
“嗯,药也端来吧。”
这时的他非常好说话,让内侍心又安心不少,忙不迭将煨着的药碗端上来伺候他喝了。
冠云殿又恢复了安静,郁云阁撑着脸反复翻看折柳送来的新扇子。
和他在雾廊山下丢掉的那把不同,做工更为精细,扇面照旧是旁人看来不堪入目的龙阳一百零八式,不同的姿势,各个经典。
这是谁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