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度撸猫猫都嫌弃,又轻又生疏,果真是太子殿下。
郁云阁怕他做无用功,先道:“殿下不要怕弄疼我,使点儿力。”
景玉危手下微顿,呼吸微重,温热的湿巾最终贴着细白的肌肤,仍旧小心翼翼,好似资深古董商清洗心爱宝贝般专心致志
“我不那么做,只能和殿下双双等死,小命当前,怕疼也能忍忍。”郁云阁感受着湿巾往下走,睨着神情认真的景玉危,“况且我怕殿下又问这就是我的喜欢。”
景玉危半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眼,洗干净湿巾又继续擦。
“我很庆幸我做了这个决定,否则我只能和殿下做一对鬼夫夫了。”郁云阁声音轻快。
“孤不会死。”
“可我很高兴是我救了殿下,当然,我知道殿下身为太子,性命攸关之际会有保命法子。能不能有我在的时候,会让殿下觉得事情没糟糕到那个地步,不是最危难的时候?”
郁云阁扭头诚恳地看着景玉危,眼里没有玩笑,也没再藏有一贯的挑逗。
他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能信任他,还值得信吗?
此时景玉危手中湿巾到了他的腰间,闻言擦的动作用了点力气,不知碰到哪里,惹得他极为动情得哼了声。
“殿下,别……”
别碰那里。
景玉危不听使唤地再次访问他腰肢正中的微陷之地,满意听见他忍耐不住的轻喘,眼眸眯了眯。
失算了,郁云阁想,这狗男人纯情里难掩骨子里的恶劣,不让碰非要碰。
他也是被这么碰才知道自己的后腰如此敏感,不会再让旁人近身,他暗恨。
“郁云阁。”
他后背贴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腿弯多了只大手,耳边炽热呼吸袭来,他偏头看见景玉危那令他念念不舍的英俊侧脸,接着整个身体一轻,他被男人单手抱了起来。
“殿下!”他惊了声。
景玉危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只是将人搬到了跟前,松开手转而去解包扎的细布,动作相较于方才擦拭快了不少,郁云阁只当他这几日包扎熟练了,丝毫没猜到是自己的猛药起效了。
“孤那日是在梅园门口接的你,三王兄告诉孤,他为了保你性命,不得不将刺客全杀了。”
“大理寺不日不夜查了五日,一无所获,刺客用的弯刀是铁匠铺里最普通的武器,箭矢也是随意买的,没有纹身,没有象征身份的配饰。”
郁云阁嗅到了危险味道,直觉景弍辞说了什么,他试探道:“查了他们是哪里人吗?”
“苍莱山。”
郁云阁默然,顿时明白被困在冠云殿的原因,他无奈地笑了下。
景玉危注意到了:“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