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心里美滋滋,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别想多。”这时身后的男人硬邦邦堵人丢下句话,率先往外走,一副不想多浪费时间的模样。
郁云阁吐槽了句:“死鸭子嘴硬。”
身体和眼神都很诚实地说喜欢他,嘴儿死活不肯说真话。
“就是。”折柳附和了句,打小报告似的,“我就说太子妃会来这,殿下还说你没来的理由,听见你的声音嘴角都翘起来了,还要装镇定。”
郁云阁轻笑出声,假装看不见前面男人手足无措的顺拐,半真半假抱怨:“从小养到大的别扭,可你说怎么办,我就好他这口,换做别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殿下是别扭了些,也不爱说真话。”折柳颇为认同道,“他心是好的,没希望过你会来,结果你来了他比谁都高兴。”
“那……”
“你两有完没完?”景玉危扭头不耐烦道,神情凶巴巴,瞧着骇人得很。
仔细瞧,眼尾染着淡粉,眸光不自然闪躲,暖黄烛火下都难掩盖的红耳朵将主人的赧意暴露的干干净净。
这等表面高冷凶残实则傲娇易害羞的反差萌让郁云阁欲罢不能。
也不忍心再和折柳一唱一和调戏他,免得将人逗的恼羞成怒,真不搭理人,那就难哄了。
郁云阁赶紧追上他的脚步,回头帮忙数落折柳:“就是,你有完没完?老拉着我说什么话,逃命呢。”
终究一个人扛下所有的折柳张了张嘴,小声嘀咕:“这算什么?夫夫两联手欺负人,有没有人权了!”
一行三人离开粮仓,顺着小道回到景玉危的落脚点。
郁云阁转了个圈,心情复杂:“这里都没东宫的柴房大。”
一眼看个全的小茅屋,干净整洁,却有种哪哪都漏风的感觉,他真不知道景玉危这等从小锦衣玉食的王室之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城内客栈都关门了,驿馆早被余怠接手,要在那落脚肯定会被他发现,到时想找点什么难如登天。”折柳解释,“这也是事急从权嘛。”
郁云阁理解地点点头:“收拾收拾,这里不能住了。”
等余怠见到连根毛都没抓到的游重鸾,绝对会让人封城,再挨家挨户的搜查,这里离城主府不算远,真被搜查到很容易被抓。
无他。
景玉危这张脸太别致了,如若东平城内原先有这号人,必定声名远播,余怠也会有所耳闻,不至于在这等节骨眼上才被熟知。
折柳心里明白他家殿下迟早会被太子妃拿下,但这会儿还是要看景玉危的眼神行事,不敢妄自有动作。
折柳请示性看向景玉危,郁云阁抱着期待的眼神也看向了景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