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事,您怎么着也逃不掉,老实儿待着吧。”
见到颜挽明显褶皱的包子脸,吉安再是恶狠狠地补了一句:“不许含冰吃。”
颜挽默,现在真没那个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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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的正房里,颜太太顾氏整个一愁眉不展。
“我真没想着会摊上这事,她二叔家的女儿都被我订好了,就等着这几年大选补上缺,谁想到殿下突然要纳侧妃。是靖海侯卫家夫人亲自下的帖子,据说王妃娘娘身边的大姑姑都过来了,这被看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顾氏一边说一边自责:“咱们家就她哥和她两个孩子,连个正经儿姨娘都没有,我还想着傻就傻吧,反正咱们府里人口简单,将来嫁个满当户对的清白人家就这么一辈子了。哎……说到底都是我不好,王府里面多少女人啊。什么淑人良人的多得是,挽儿进去估计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没姨娘说明你魅力大啊,颜柳斋翻个白眼。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说完这句话他就觉得特别没有底气,便继续补充道,“应该死不了吧,富贵当然是说笑的了。”
这句话不光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把顾氏说得开始淌起泪来。
颜柳斋也觉得自己简直太不走运了,都筹划了五六年的事情给应王一搞就泡汤了。
想起自家有点缺的傻姑娘,他也开始头大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家排在名单前头,侯夫人说三天后大姑姑就要来看人了。”
颜柳斋很想说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你先提前跟丫头说一下吧,别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唐突了贵人。”
顾氏原本也想亲自去跟颜挽说的,谁知每次一迈进自家姑娘的小院儿,她就忍不住心口酸痛泪水翻动。
父母不能在自家孩子面前露怯,尤其是遇上大事的时候。
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了安吉。
安吉说起来自然不会哭哭啼啼,不过她的缺点是简单粗暴。整个一连说明带吓唬,就怕颜挽在王妃大姑姑面前丢人,造成的结果是颜挽对诵玉的定义基本接近了容嬷嬷。
颜挽一整夜睡得都不怎么好,前半段是冷,后半段是浑身骨节都疼,而后连着起夜了三四遍。
第二天请了个郎中来看,说是高烧引起的腹泻,怕是要卧床一段时间了。
顾氏也很不愿意承认自家闺女这般没用,但眼看着期限到了还没好转,只好自己备了车前往靖海侯府。
顾氏来的时候是挑过了饭点儿来的,因为她不愿意留在侯府用膳。
好吧,其实她也很怕诵玉。
坐在马车上满满脑子里都是“推脱”、“虚报”、“骗主”之类的大罪,简直脑补得自己头皮发麻。
同孔氏说明来意后,果不其然侯夫人为难了。
“姑姑特地把你们家排在前面看,明儿就只看你们一家。刚说了这话姑娘就病了,这……,我自然是信得过府上颜大人的,只是就怕有心人做文章啊。”
“那……我……”
顾氏本来就不善言辞,她说的最流利的话通常是挤兑颜柳斋,此刻一急更是心中忐忑,一下子脸就憋得通红。
孔氏见她不像作伪,也打算拉颜家一把:“你先别急,大姑姑今儿刚同我去了王同知家,现在府上还没回去呢,不如太太亲自过去跟她说说?这事我哪里敢做大姑姑的主。”
想到诵玉顾氏心里就犯怵,可是她也不能把颜柳斋拉过来说这些事情,只得硬着头皮道:“好,那有劳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