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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大侠风清扬还有剑圣风清扬 > 第23部分(第1页)

第23部分(第1页)

原来殷融阳自少年时便痴恋着净思,那时净思尚是豆寇年华,满头秀发的垂鬃少女,不想于他继任武当掌门的同一年,净思便以及弃之年削发为尼,继任峨媚掌门,武当派虽不禁婚娶,殷融阳的一段心事却全落了空。

这段心事除他而外;再无旁人知晓,两派创派祖师张三丰与郭襄交谊深厚,是以这两派弟子为世交,如同一脉所出。殷融阳与净思见面机会虽多,苦耐净思总是冰山一般,令人难以接近,更不敢说一两句风言亵渎。

殷融阳见净思待风清扬的亲热状,心中没来由地一阵酸痛,心底深处不免生出几许嫉妒,只觉净思若能待自己这样一次,纵然为她舍弃武当掌门之尊、再为她死上百次、干次亦所甘愿。情知此乃绝不可能之事,便移目天外,幻想偏偏。好在武当的镇定功夫独步武林,真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糜鹿兴于左面目不瞬”,心里虽翻江倒海,面上仍一丝表情也无。

净思哼道,“东问西问做甚,寻着解风那老鬼,让他找贫尼来便是,贫尼自有道理打发他。”

掌棒龙头听她辱及帮主,忍耐不住,虎吼一声,挺棒而上,风清扬喝道:“大胆。”刷刷两剑攻得掌捧龙头左支右细,随即如法炮制,一记豹尾脚将之踢飞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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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思拍手道:“风师弟,这一手俊得狠哪。”

峨媚派入见掌门师尊兴致遗飞,实属破题儿头一遭,无不惑然,却也都紧随其后,大鼓其掌,喝彩之声惊天动地,惟恐掌声不响,采声不亮,将峨媚内功提至极致。

智圆苦笑不已,殷融阳面露微笑,对风清扬的剑法颇为赞许,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公然喝彩罢了。

执法长老面红耳赤,见殷融阳明显偏袒风清扬一方,智圆方丈又不置可否,掌棒龙头又在众人前出了大丑,说什么也压抑不住,身形一晃,一柄钢刀向风清扬砍去。

净思欲伸手接过,风清扬道:“些微小事,不劳师姐动手,让小弟打发他。”

净思果然退身一边,却惟恐风清扬有个闪失,提足内力,一侯其有险,便上前接下。

执法长老单刀展开,攻得如疾风骤雨,风清扬闪身腾挪,仗着绝妙身法,穿行于刀网之中,倚天剑乘虚导隙,剑气纵横,两人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庄梦蝶在旁看得暗暗心惊,没想到执法长老单刀技法精至于斯,而平日所显露的仅三四成而已,不知他如此做作出于何意。复想到帮主解风的神秘失踪,脑中电光一闪:莫非是帮主久已对自己有戒心,特命执法长老监视自己?他之隐藏武功显是用来麻痹自己。自己抢夺宝典,追杀风清扬之行动帮主已然允诺,可在最紧要当口突然撒手不知去向,显是要将自己当替罪羊使,言念及此,冷汗淋淋而下,益发栗栗危惧,访惶莫适。

殷融阳看了有顷,笑道:“师太,您看要多少招能分出胜负?”

净思置若阐闻,继续关注场中细微变化。

殷融阳讨了个没趣,知她索来如此,倒也胸无芥蒂。隔了片刻又耐不住搭汕道:“不知师太与风公子这师姐弟的关系是如何论的?可否示知一二?”

净思哼了一声,两条俏眉徽皱,面现不怪之色,殷融阳心中一沉不敢再鼓唇摇舌了。倒是蛾媚派中净慈过意不去,觉得过于冷落了这位武林领袖,便接话道:“殷师兄,这便如你我两派互以师兄弟姐妹相称一般,世交而已。”

殷融阳“啊”的一声,故作恍然大悟之状,净慈这一接话,殷融阳顿感又有了机会,遂笑道,“多谢师姐示知,当年段太侠与百劫神尼委实交谊篙厚、至今传为佳话。”

提到段子羽与百劫师太,净思摹然斜扫了他一眼。殷融阳一触及那清丽超俗的面容,胸中陡然如中重掌,竞如情怀初开的弱冠少年,耳中嗡嗡作响,竟不敢与净思对视,忙转过头去。心中却又老大的后悔,千搭汕,万碰灰无非为这一刻,偏偏又错了过去,但若让他转过头项来,以智圆方丈之武功怕也不易办到。

场中已过百余招,执法长者锐气渐失,风清扬愈战愈勇,剑声噬噬不绝,紫芒吞吐之际犹如一道剑网将执法长者罩于其中。

净思见风清扬已立于不败之地,微微嘘出一口长气。将全身功力徐徐收归丹田。

丐帮诸人见执法长老败局已定,至多不过硬撑个百八十招,可在三大门派前,群殴乱斗的勾当是说什么也没脸做出来的,心中无不焦虑如焚,便齐地向智圆方丈望去,目光中尽多求援之色。

智圆暗自思付,亦不忍见执法长老丧命风清扬剑底,便高声道:“两位看贫僧薄面,就此而止吧。”

风清扬占尽上风,已然意满心足,雅不愿与丐帮再结深仇,便疾攻三剑,托地跳出圈子,笑道:“好刀法,领教了。”

执法长老气息极浊,心悸不已。他为人减府甚深,昔日得一异人授以“万胜刀法”,轻易不显露出来,此番危急之际使将出来,原指望能侥幸胜个一招半式,为丐帮换回一点颜面,亦算是大功一件,不想依然落败。风清扬的剑法他见识过数次,觉得不甚奇奥,与他一交手方领略到其剑法的可怕之处,自己每一招出,对方均有克制招随之而至,倒似专为克制自己刀法而设,若非自己极尽变幻之能事,恐怕百招之数亦不能过,思之骇然,直感匪夷所思。

庄梦蝶忽然道;“智圆大师,在下有一事不明,特向大师请教。”

智圆道:“庄施主请讲。”

庄梦蝶道:“武林之中究竟是以道义为先,还是凭武功高下论是非?”

智圆道:“自然是道义为重,武林是非岂可以武功高下而定,那样武林道不成了强梁世界了吗?”

庄梦蝶道:“是啊,大师所言极是。然则敝帮现今自认武功不敌,那么总舵被毁与数百名兄弟的血仇又当如何清算?是否该当任由凶手通遥法外,而令死难者冤沉海底?”

智圆沉吟有顷,知道自己又被庄梦蝶牵入当中,不过庄梦蝶所言亦不无道理,一时间委实难决。

殷融阳原本抱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宗旨,此番下山不过是怕华山派尽数覆没于丐帮之手。华山派前掌门段子羽对武当有兴灭继存之功,是以欲暗助华派一臂之力。而今净思俏生生立于身畔,殷融阳决心早定,只要有不利于净思之举,他不惜举武当派于一掷。是以对庄梦蝶的是非之论充耳不闻,心思,“武当、峨媚、华山三派结成一体,天下绝无抗手。”负手而立,微笑不语。

净思道:“庄长老,你若执意要算这笔帐,待贫尼与你摆一道何如?”

庄梦蝶心中讶异,却也颇想听听她的“高见”,道:“师太请讲。”

净思道:“一切过节无非是因传言失误,既然风师弟好好的、咱们就此两相销帐,无赊无欠。”

庄梦蝶气得几欲跳将起来,急道:“天下岂有此理,

我们的人都白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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