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的力气哪里比的上他们,眼看着手中的木棍要被夺下去,她闭着眼正绝望的时候,突然,夺她木棍的那人被猛地拽着后颈按倒在地。
——是二表哥来了。
雪衣一睁眼,紧接着便是一阵厮打的声音,只听崔珩一脚踩上了那人胸口,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其余几人一看来人不好惹,撒腿就跑。
虽然被救了,但救她的人是二表哥,雪衣刚平静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比之方才的不安更甚。
“不是说了让你安分一点,你为何总不信我?”
崔珩擦了擦手,眉眼不悦。
一听见她不见的消息,他直接从府里策马赶了出来。
雪衣抿着唇不语。
“你在怕我?”
崔珩看着她防备的双眼,心口猛然被扎了一下,“你就这么想离开?”
“你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雪衣反问。
“你将我同这些人相比,你到底有没有心?”
崔珩一把攥住了她的肩。
雪衣被捏的轻轻吸了一口气:“那我该怎么样,该感激你把我关起来吗?”
“我那晚说了那么多你全然没听进去,不是说了只是权宜之计?”
崔珩又问。
两人正争执的时候,原本被崔珩制住的那个醉徒悠悠转醒,趁两人争执的时候,忽然抄起了一根棍子朝两人舞了过来。
崔珩余光里一瞥见,立即抱住了陆雪衣挡在她身前。
雪衣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一声闷哼。
缓了缓,崔珩眼底一沉,反手夺过木棍给了那醉汉一棍。
这回,那醉汉才彻底晕过去。
崔珩丢了木棍,头上也有些晕,他正揉着太阳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二表哥,你的头……”
一缕血迹顺着他的额角往下蜿蜒,雪衣捂着嘴,登时便慌了。
崔珩伸手一摸,果然拈到了一丝血。
他是久经沙场的人,反应机敏,那一棍他避的及时,落到了肩上,头上大约只是被木刺扎了一下,算不得多严重。
他正欲出言安慰,雪衣眼泪却瞬间掉了下来,急切地上前踮脚帮他捂住:“你怎么样,伤的厉不厉害,还清不清醒?”
崔珩从未见过她这般关心自己,他忽然也很想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当真昏迷不醒了,陆雪衣是会选择他,还是选择离开。
他想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停顿了片刻,崔珩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抚了抚自己的额:“有些看不清。”
“怎么会这样?”
雪衣连忙扶住他,正欲踮脚查看。
可她话音刚落,崔珩闭了闭眼,却直接朝她的肩倒了下去。
“二表哥。”
雪衣失声,一边勉力托着他的肩,一边朝外面喊,“来人啊,出事了!”
然而她无论怎么喊,附近都没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