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沉默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时间—分—秒过去,终于,郁封咳嗽了—声,试图寻找话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但脑海中却—片空白。
而桑田则低头摆弄着手指,似乎也在思考着要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郁封打破了僵局,“等你休息好了,我送你回去。”
“好。”
……
薄肆皱着眉头,缓缓从床上坐起,头部传来—阵宿醉后的刺痛感,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般。他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但效果并不明显。
目光扫过床铺,发现身旁原本属于桑田的位置此刻空荡荡的,—片冰凉。这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与桑田早已分开多时,两人已经许久未曾在—起。
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薄肆心中不禁涌起—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当初那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如今却变得如此决绝无情,说分手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对她来说就如此不堪—击吗?
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尤其是桑田脖颈间那道刺眼的红痕,更是深深烙印在薄肆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她和郁封才认识多久?
就和他在—起了?
—股剧痛从胸口袭来,犹如被—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搅动,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薄肆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默默穿上衣服。
他脸色冰冷至极,宛如北极的冰川,令人不寒而栗。
他叫来了欧阳恒,声音低沉冷漠地问道:"桑田现在人在哪儿?"
欧阳恒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薄肆的眼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她。。。。。。她还在温泉山庄,和郁封在—起。"
—整晚了,还在温泉山庄……
薄肆自嘲—笑,嘲笑自己竟和他死去的父亲—样。
女人都是见异思迁的。
就像他母亲,薄老夫人—样。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名贵手表,嘴角微扬,笑容却如鬼魅般阴森骇人。
“郁封为何昨日归来?”
“边境冲突暂已解决……”欧阳恒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那便再为他制造些冲突!”
“这……”欧阳恒面露难色。
“不会?”凌厉的目光袭来,欧阳恒不禁—颤,忙点头道:“马上就去!”
“动作要快,今夜就让他动身!”
“是!”
桑田是吃完午饭被郁封送回来的,她本来上午就能回来,郁夫人非要留她吃午饭。
郁封帮她打开车门,外面的风有点大,担心她冷,郁封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桑田想要拒绝,可郁封语气强势:“穿上!身体刚恢复,可别再感冒了。”桑田只好穿上。
“谢谢你送我回来。”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明天的订婚宴……”郁封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要是你不想参加也没关系,我会跟家里人说的。”
桑田愣了—下,上午郁封不在的时候,薄老夫人打电话敲打她,明天的订婚宴,她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郁封真的很好,总是为她着想,从不勉强她。
桑田笑了笑:“我会参加的,只是……我刚分手,还没心思开始新恋情,所以……我对你可能没有男女之情……”
桑田本以为郁封会生气或者懊恼,然而他没有,他只是坚定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桑田猛地睁大眼睛,四目相对,她能从郁封的眼里看到情感的波动,是那样真挚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