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晏来了,一来就问:“姜代琪呢?”
陆清知不耐烦地瞥他:“还会在这里立正等你?”
宋长晏挠挠头:“我真去摇人了,刚摇到一半又被我妈逮住,要现场给我安排一个相亲,你不知道我费多大劲儿才逃出来。”
“小阮,”他又问阮双柠,“你没事吧,姜代琪怎么欺负你了?”
阮双柠不想多说,尽量把事情轻描淡写:“我没事,有点小误会而已。”
“去换件衣服。”陆清知带走阮双柠。
回到他们的卧室。
卧室做了隔音,外面宴会的声音丝毫听不到。
阮双柠从衣帽间挑了条米白色的法式长裙换上,把弄脏的这件放好。
这件缎面长裙应该很贵,沾了不少奶油,不知道还能不能清洗,大概率是废掉了,她更郁闷,盘算着自己的那点小金库够不够赔礼服钱。
早知道会遇见周屿时和姜代琪,她说什么都不会来参加花园宴会。
换好衣服,摘掉夸张的发饰和耳饰,阮双柠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太素了,又找出一对珍珠款的耳饰戴上。
宴会还没有结束,她一会儿要过去陪着陆爷爷。
一切都整理好,阮双柠又补了点口红,整个人看起来有气色多了,深吸一口气:“走吧。”
陆清知没动:“坐下。”
“啊?”
他按着阮双柠的肩膀,让她坐在一边的南瓜椅上。
阮双柠坐在软软地沙发垫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陆清知在她面前蹲下身,拿着一瓶气雾剂,冰凉的手指轻轻捏住她扭伤的那只脚腕,喷了几下。
药味苦得让人皱眉头,喷到疼痛处,有股凉气直往皮肤里面钻。
阮双柠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
他居然发现她的脚腕痛,明明她已经很小心地不露出痕迹来。
“又不矮,用不着穿那么高的高跟鞋。”
说得轻巧,如果不是为了搭配礼服裙,她怎么可能穿那种堪比刑具的细高跟。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气雾剂有奇效,喷上去没过多久,阮双柠活动了下脚腕,好像疼痛真的缓解了不少。
她换上一双矮跟鞋,总算是舒服多了。
身体轻松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阮双柠自愈能力超强,十分擅长自我调节。
“你一会儿还要唱祝歌呢,”阮双柠把气雾剂的盖子合好,重新放回桌上,“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走到前厅,已经能听到外面的喧闹声。
阮双柠忽然说:“陆清知,其实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得罪别人,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