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拔足狂奔。
闻嘉想,她得赶紧把水买回来,越快越好。
阮双柠重新面对他:“周屿时,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我已经结婚了。”
“阮姨说你离婚了。”
她极淡地笑了声:“应付我妈而已,花园宴会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和他的感情很好。”
一提起陆清知周屿时就心气不顺。
他始终不相信阮双柠会和陆清知在一起,周屿时没少听过关于陆清知的八卦,他那么红,想避开都难,乐队贝斯手妹妹就是陆清知的粉丝。
贝斯手说陆清知入圈多年,跟多少大美人合作过,竟然一直没有过恋情,有小道消息传他极有可能不喜欢女人。
无论陆清知喜不喜欢女人,他和阮双柠根本不是一路人。
周屿时气急,有些失态:“你真的和陆清知结婚了?他有什么好,他会对你有真心吗?柠柠,我说过,你可以不选择我,但是不要作践你自己。”
陆清知一身低调的黑色休闲装,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大步走进输液室,在听见周屿时的话后瞬间停住脚步,脸色变得冷肃。
阮双柠细密的睫毛扬起,眼眸柔润:“周屿时,我老公会不会对我真心,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结婚证上是我和他又不是你和他,难道你会比我更了解?今天既然把话说到了这里,我可以和你说得再清楚一点。”
“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错把感激当喜欢,感激是真的,不可能也是真的,你也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情后悔,我们都向前走吧。”
陆清知眸间挑起玩味的光,刚才还冷肃的面容瞬间云消雨散。
如果说周屿时之前还抱有期待,这一刻他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阮双柠是彻底放下过去了。
周屿时原本是半蹲的姿势,现在右腿膝盖触地,语含祈求:“柠柠,我想赎罪,我会对你很好,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这是第一次,他放下自尊,卑微地恳求。
阮双柠不解他的意思:“你赎什么罪?”
“我——”
“怎么还没挂上点滴,再过会儿天晚了,误了晚饭又要喊饿。”陆清知的声音插进来,他仿若没看到周屿时,坐在阮双柠旁边,手臂往她身后的椅背上一搭,像把她揽在怀里。
护士拿着药水匆匆过来,对着药水袋上的贴纸再次确认:“是阮双柠吗?”
她应声:“是。”
护士帮她扎针,细长的针戳进青色的血管,微微刺痛,陆清知忽然捏住阮双柠另一只手的手指,包进他干燥的掌心里:“别怕。”
声音低磁悦耳,护士忍不住看向他,阮双柠赶紧直起身体,几乎靠在他身上,挡住探看的目光。
护士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打上针,贴好无菌贴,她边调整滴速边羡慕地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