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簌簌雪落,峰峦之巅也缀上松软的白色。
陆清知的嗓音蛊惑人心:“圣莫里茨的第一场雪,很美。”
着了魔似的,一遍又一遍。
他的声音也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
“陆哥,妆好了没,准备开工了。
闻嘉跑进来,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通知他。
“马上好。”ra回答。
整体妆造已经差不多完成,ra取出一只白色睫毛膏,轻轻刷在陆清知的浓长的睫毛上,颜色涂得并不浓,像细小的雪花悄然飘落,配上他冷白的肤色,恰如清冷的冬天。
陆清知看着外面的雪,点头:“知道了。”
“非常好,就是这个感觉,看镜头。”
室外拍摄,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他头顶。
寂静的深夜,隔着八千公里,横亘七个小时的时差。
他们一起淋着圣莫里茨的初雪。
半个月过得很快。
陆清知回来那天提前告知了阮双柠,她下班后直接回了檀洲御景。
半个月没有在一起吃晚饭,这顿饭时间长了些,陆老爷子颇感兴趣地问拍摄的事,陆清知挑有意思的说了说。
“你要是感兴趣,下次也跟我去算了。”
陆老爷子摇头:“我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折腾,还看雪呢,每个冬天都够难熬的,不知道还能熬几个。”
阮双柠手中的筷子倏地停住,语气加重,喊了他一声:“爷爷。”
“好,不说不吉利的,”陆老爷子笑,“我们双柠要不高兴了。”
阮双柠欠身给陆老爷子夹了个大鸡腿:“好吃好喝坚持锻炼,爷爷您长命可不止百岁。”
“行啊,我还等着送我的小重孙子去上幼儿园呢。”老爷子笑得更开怀,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
提到小重孙子,陆清知和阮双柠像被点了哑穴,互相看了眼,谁也不说话。
祝姨帮他拍背顺气,陆老爷子叹声:“一点小咳嗽拖拖拉拉老是好不利索,看来我还真得多锻炼了。”
阮双柠跟着说:“那我从明天开始,天天早上陪您打太极。”
“小姑娘家对太极都没兴趣的。”
“我的兴趣是陪爷爷嘛。”
陆老爷子被她哄得眉开眼笑,直说女娃娃就是比臭东西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