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在她的脖子上,刮出一道红色的痕迹,之前佩戴着的玉佩,被时言夏强行扯掉了。
“时言夏,你敢抢我东西?”沈母两眼瞪大,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几乎扭曲得挤出几道皱纹。
时言夏握着手上的玉佩,摊开掌心看了眼,随后塞进包里。
“抢你的东西?噗,这玉佩是我师傅送给我的,我给你戴了,就是你的东西了?之前是我眼瞎了,才会送给你。”
“现在,你不配戴它了。”时言夏冷笑说道。
这玉佩是开过光的,是师傅戴在身上二十多年,是能辟邪的。
当时回沈家的时候,看到沈母印堂发黑,她二话不说就直接把玉佩送给沈母,才保了她平安没事。
但沈母却不知好歹,逼迫自己替嫁就算了,还想算计自己。
现在,她要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拿回来。
“你,你!时言夏,你反了是不是?我是你妈,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还想不想回沈家了?”沈青红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她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看着时言夏的眼神,带着愤恨,仿佛两人不共戴天一样。
这种眼神冰冷却扎心,时言夏以前觉得不在他们身边长大,所以彼此有隔阂,现在看来这哪是隔阂?
“你觉得我稀罕?还是你们认为把我抛弃了,推出去替嫁后,我还会回来跪舔?你们配吗?”时言夏低声笑着问道。
这回,她真被气笑了。
好像接受不被爱,也没那么难。
“时言夏,你够了!她好歹是你妈,你别太过分了。”沈北然也冲了过来,护着沈母和沈连初。
他一副保护的姿态,敌视着时言夏。
“姐姐,早上你把聘礼搬走就算了,现在还回来抢妈妈的玉佩,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她呀?妈妈对你这么好。”沈连初红着眼眶抽泣着,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但时言夏却没错过她眼底闪过的那抹得意与阴狠。
要不是死过一次,她还真会被骗了。
沈连初的拱火,再次惹怒了沈母。
“早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沈母怒喝着说道。
面对着她冷漠和嫌弃,时言夏嘴角则勾起抹淡笑。
“狼心狗肺?我走失了17年,你们没找我,我回来7个月你没爱过我!”
“这7个月,我给大哥当跑腿,公司哪需要跑龙套就让我顶上去,工资没给我一毛!在家保姆都不用干活,你们吃喝拉撒哪样不是我伺候的?”
“我刚回来时,你病得神志不清!又是谁半夜在你床前伺候的?”时言夏声音清冷,一字一句问道。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包括刚下楼的沈如枫也僵了下。
“我还真是狼心狗肺了,否则怎会把我师傅送给我压身的玉佩转赠给你,现在看来你真TMD不配。”时言夏低声笑着说道。
她没生气,而是被气笑了。
原本就断绝关系,也不想往来了。
要不是沈母一直打电话辱骂,她也没想过回来夺回玉佩。
这玉佩能保平安,当时沈母被病痛缠身,要不是这玉佩,她命早就没了,哪还能站在这理直气壮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