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儿带着周沉来到闺房见他打量四周不免有些羞涩。
她房里物件大都是粉色的,摆放的整洁工整,桌椅都擦的纤尘不染,一见便知在她出嫁后每日都有人来打理,空气里还萦绕着一股清新淡雅的梨花香。
这味道周沉很熟悉,在苏棠儿的身上他闻过这种味道。
特别是二人行鱼水之欢时,这香味更为明显,每每都让他沉醉不已,好似有了瘾。
周沉缓步靠近那张粉嫩的床榻合衣上榻,苏棠儿见她心悦多年的男子此刻就躺在她粉嫩的床榻上心抑制不住的砰砰乱跳。
这是他第一次愿意来她的闺房。
怔愣间就见男人朝她道,“棠儿可要来歇会?”
“不…不必了。”苏棠儿轻声道。
为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苏棠儿找出绣篮佯装认真的绣着帕子,低垂着眉眼没看他。
她此时若是抬头定能看到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贪恋,浓的好似能溢出来。
周沉是真感到累了,他贪恋的看了妻子好几眼才阖上眸闻着浅淡梨香睡去,没多久就传来了轻浅的呼吸声。
听到这均匀的呼吸声苏棠儿才敢抬起杏眸去看他,见男人没有盖上薄被就这么睡了,忧心他着凉苏棠儿便找了张薄被来给他盖上。
然而方收回手纤细的手腕又被男人握住,苏棠儿经过昨夜便有了阴影,娇软的身子变得僵硬,怕他像昨夜一般发狠的折腾她。
她的身子还未恢复,经受不起他再次的折腾。
然而这次男人很快放开了她,苏棠儿下意识松了口气。
望着他安睡的样子,也不知他可否记得昨夜的荒唐,应是不会罢?
……
夜幕降临,周沉和苏棠儿在将军府用完了晚膳后就乘上马车回了镇北侯府。
二人回到镇北侯府,便去给侯夫人项氏问安后才各自分开回了院里。
椒棠院是项氏特意给周沉夫妻二人备置的新房但成亲后便只有苏棠儿一人在这儿住,周沉则是搬去了书房里住,平时很少会踏入椒棠院。
方回到椒棠院便已有婢子备好汤浴,苏棠儿就在春梨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疲惫。
一刻钟后苏棠儿沐浴完从浴房出来就见有婢女正忙忙碌碌的往房里搬东西,而自己房里更是出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棠儿疑惑轻唤道,“世子?”
男人也刚是沐浴过,只着了一身白色中衣,硬朗的胸膛因着系不好衣带露出来了一片,搬东西的婢女似有若无的瞧了眼便红着脸退出去。
苏棠儿瞧的清楚咬着樱唇有些气恼,这时她才注意到她们搬进房里的好似是周沉的东西。
她疑惑的看着男人,不明白他是何意。
对上她不解的目光,周沉露出一抹笑来,解释道,“书房不便养伤,我搬回房里住。”
闻言苏棠儿没感到欣喜反而是感到一阵不安,唇微微泛白,待婢女们整理完毕退出去,她低垂着眉眼道,“那世子要让我搬到哪儿去?”
她娇软的声音里已是带上了哽咽。
原来这就是他要说的话,他想将自己赶离开椒棠院,那…那她该去哪?
他那么厌恶她,定是不可能留下她同住的,可她就那么令他厌恶吗?
可有想过她搬离了椒堂院府里的人该如何看待她?
悲从中来,苏棠儿又落了泪,细细小小的抽噎声在安静的房里格外明显,她身姿纤弱,哭起来时削瘦的双肩发着颤。
周沉因她的话愣了一瞬,紧接着心像是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了让他疼的喘不过气来,颤着音道,“不是的…我没有让你搬出去的意思。”
说着大步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她微微发颤的身子,“对不起,对不起棠儿,是我的错,但我没有让你搬出去的念头,不要哭了好不好?”
是他的错,是他太混蛋了一次次伤害了她,才造成了她现在的不安。
苏棠儿闻言泪眼朦胧的抬眸看他,悲泣道,“你不让我搬出去要如何安置我呢?我要该怎么做才能打消你对我的厌恶啊?”
她的眼泪打湿了周沉的肩膀,她的话让周沉更加心痛不已,“我们是夫妻自然是要同住在一起,养伤不过是我的借口我只是想与你同住罢了。”
周沉一着急就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