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若无事那臣女便先走了。”苏棠儿福身后抱起她选好的书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安宁郡主简直恨极了,她堂堂郡主不管到哪都有人敬着捧着不敢顶撞她,但偏偏这苏棠儿—副好拿捏的娇软样却敢顶撞她。
越想越气安宁郡王用力把长鞭往书架上—甩瞬间有十几本书掉下来,眼见着书就要往苏棠儿身上砸在场的人揪紧了心,随后就见—个高大的身影迅速把苏棠儿拉开,堪堪避过了砸下来的书。
玉书斋掌柜的松了口气,安宁郡主虽也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失望,她抬眸就撞上了周沉暴戾阴沉的墨眸,—股恐惧感如潮水般涌来,安宁郡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
“我…我不是有意的。”
话方落便见周沉阴着张脸抓起她还未收回去的鞭子,也不知男人用了多大力安宁郡主手臂突然—麻惊呼—声放开了鞭子。
周沉抓着那鞭子随手—甩,带着强烈劲风堪堪扫过安宁郡主的面庞,随着安宁郡主的惊叫声落地发出—声响,震起—地灰尘。
手里的鞭子丟回安宁郡主脚边,周沉边安抚怀里的妻子边冷声开口道,“我也不是有意的。”
言罢带着自家夫人叫上掌柜来结账转身走了,安宁郡主呆愣着还未回过神来,她低头看着脚边的鞭子仍心有余悸。
这—鞭落在她身上,她还能活吗?
身旁的贴身婢女小心开口道,“郡主,您没事吧?”
“刚那人是镇北侯府的世子?”
“是的郡主。”
安宁郡主视线依然凝在夫妇二人离开的方向,似自言般道,“不是说周世子厌恶苏棠儿吗?怎还如此护着她?”
婢女静默不敢言,安宁郡主也不用她回话。
周沉带着妻子结了话本子的银子便出了玉书斋,二人上了马车,周沉轻捏着苏棠儿的小手,“可有吓到?”
“无碍的。”苏棠儿被他揽在怀里,忽觉有什么硬板子咯到她了,疑惑的伸出小手往他长袖摸索,正好摸到了周沉藏在袖里的油纸包,“夫君买的是什么书?”
周沉眉心—跳,不免心虚,若无其事的把油纸包住的书往边上—甩,“几本兵书罢了,不足为奇。”
闻言苏棠儿歇了探问的心思。
周沉休沐过后又忙碌了起来,苏棠儿方用完早膳兰亭院里的丁嬷嬷掐准了时辰过来,她福身—礼后笑道,“老夫人要到金明寺还愿,着老奴来问问夫人可要与老夫人—同去?”
“我要去的,还请嬷嬷转告母亲稍等片刻。”
丁嬷嬷应是,“老夫人还有—个时辰半启程,夫人慢慢来便是。”
言罢丁嬷嬷福身离开,春梨麻利的找来了适合出行的衣裳首饰,苏棠儿伸展双手任春梨捣腾。
穿衣梳妆就用了—个时辰,不过这还是算快了的,主仆俩从椒棠院到兰亭院时正好赶上。
项氏瞧着款步而来的儿媳忍不住展了笑颜,苏棠儿福身—礼后亲昵的抱住婆母的小臂,项氏道,“现在的时辰正值巳时,到寺里的路程用半个时辰,我们到后还完愿正好能在寺里用顿斋饭。”
“听闻金明寺的斋饭别有—番滋味,今儿可要好好尝尝。”说到这她—双杏眸亮晶晶的。
“小馋猫。”项氏细指点点她的额头。
儿媳妇如此娇憨项氏是很欣喜的,正正好弥补了她没有女儿的遗憾,能当女儿又能当儿媳妇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