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礼说道:“是啊,我真没打算把江寒调过来。”
“秦大哥,我的亲哥!等我回京,叫上我大哥,我作东,京城所有好玩的地方,好玩的项目,您随便挑。”
章泽宇兴奋地在屋里走来踱去。
“小宇啊,我没打算调江寒,但是分管产业司的副主任,还有我们司长都想调。怎么办?”
“今后,江寒就是产业司的人了,跟我是同事了。所以,你之前给我说的那点儿事,烂到肚子里吧。”
啊,章泽宇呆了,耳朵都在嗡嗡响,秦怀礼说什么也无心听下去了。
愣了一会,才发现秦怀礼已经挂了电话。
章泽宇颓然坐回沙发。
聂文远端过来一杯水,递给章泽宇。
“章总,凡事要分两面。江寒一直顺风顺水,一旦他不顺的时候,以前做下的恶事,别人对他的怨气都会以某种方式爆发出来,对他形成反噬!”
“只要完成了黄沟村的迁人移坟,江寒今后还能顺风顺水吗?”
“江寒到了国家发改委,不在三河县,把黄沟村的坟迁出来,岂不是容易了很多?”
“人走茶凉,江寒在国家发改委只是小字辈,时间一长,三河县未必给江寒面子。”
“江寒在三河县带着村民硬刚,就像他对毕老三那个,我们还真拿他没有法子。”
“江寒不在三河县,黄沟村民还能组织起来吗?市长下达的任务,县乡两级干部,敢不完成?!”
“没人能够抵住金钱的诱惑!黄沟村民之所以能够组织起来打跑毕老三,那是因为江寒出了钱!”
“我们只要给黄沟村民足够的补偿,一座坟三千不行就五千,五千不行就一万,一万不行就两万!我就不信村民们不动心!”
“所有村民都同意移坟了,江寒作为党员干部,敢不移坟?他要不移坟,岂不是说明党员干部就可以搞特殊?就可以凌驾于群众之上?”
章泽宇一听,脑子马上清亮了。
是啊,自己挖空心思到三河县建公墓不就是为了把江寒家的祖坟挖掉吗?不就是为了破坏江寒家的风水吗?
只有把江寒家的祖坟挖掉,才能真正洗刷他在江寒祖坟前磕一百多个响头的前耻!
只有把江寒家的祖坟挖掉,才能给江寒身上留下深深的烙印,让各大家族如同看到刺配重犯一样避而远之!
沈芸和江寒的事情自然就无疾而终!
还是聂文远聂大师看得透,抓得准,一下子就点到了关键处。
夏众集团在其他几个省份建公墓之时,也是遇到了诸多阻力。
有的地方是做通了地方政府的工作,县乡两级政府强力推进,最后还是把公墓建起来了。
有的地方山穷水恶出刁民,敢跟政府工作人员干仗,干部加上警力一齐上,都被刁民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用钱来摆平。
黄沟村过去很穷,现在日子好多了。正是如此,他们才对金钱更看重。
姓江的调到国家发改委也好,趁此机会动动黄沟村的坟,先把江家的坟给挖了,亲自挖,挖出来的时候,鞭尸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