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大惊失色,“原来是这样,还请祖母赶快给我一份分家文书,我即刻带着我姨娘离开侯府。”
沈老夫人一噎,“不孝的东西。。。。好好的扯分家做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何况我这个祖母尚在。”
沈初眼里闪过一道讥讽。
嫡母所生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长宁侯还指着她这个状元郎光耀门楣,怎么可能舍得将他赶出门去。
更何况整个侯府都是靠乔姨娘的生意养着。
“你总归是沈家的子孙,你不孝,祖母不能不慈。”沈老夫人冷哼,“张妈妈,端上来吧。”
一个婆子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进来。
“这是你母亲找净国寺的主持大师求到的驱除邪祟的符纸汤,大师说了,喝了这碗汤,然后再去祠堂里跪足三日,就能驱除你身上的煞气。
你若是有孝心,还念着家里人,赶紧喝了汤去祠堂跪着吧。”
沈初接过汤碗,抬头对着沈老夫人笑了。
“符纸汤对我身上煞气无用,还是分家吧。”
她手腕微倾,一碗汤直接倒了,流进脚下的大红织花地毯上。
“你敢忤逆长辈!”
沈初淡淡一笑,“不敢。”
“不孝的东西,嘴上说着不敢,还把符纸汤倒了。”
“哦,没端稳,洒了。”
“你!”沈老夫人气得脸都青了。
陈氏从怀里又掏出两张泛黄的符纸,“好在主持大师看在儿媳一片诚心的份上,多求了几张。”
“张妈妈,再去沏一碗来。”
转眼一碗黑汤又摆在了沈初面前。
沈老夫人阴着脸,“张妈妈,喂大公子喝下去,免得他又手抖洒了。”
“是。”
“我若不喝呢?”
沈老夫人冷笑,“为了整个侯府,由不得你不喝。”
沈初站定不动,脸上的笑容泛起一抹凉意。
“祖母可要想好了,我自幼对符水这些东西过敏,哪怕一小口,也可能会多日起不来床。
再在祠堂里跪足三日,我这条小命可能就交代了。
还有十日我就要选官了,不知道新科状元被祖母灌符纸水,昏死家中导致无法进宫报道,传出去会让陛下如何看待侯府?”
沈老夫人脸色微变,有些投鼠忌器。
孽障毕竟是陛下钦点的状元,一般是要进翰林院的,翰林学士随时要进宫的。
陈氏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低声对着沈老夫人耳语几句。
沈老夫人看向沈初,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