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个黑色的夜晚,没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ldo;嘭‐‐&rdo;巨大的撞击声直冲向死柄木吊,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向后躲避。
&ldo;死柄木!&rdo;黑雾的声音同时响起,死柄木吊被瞬间传送到了另一个位置。
藤原雪理就势摔倒在地上,她躺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
原本在侵蚀的一切倏然间停止,那些血液,还是原本的模样,看不出分毫特殊的地方。
随着呼吸的动作,尽管艰难而痛苦,但氧气终于一点点地进入到了肺部,然后传递到了全身。
她的神智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一些,紧接着就是巨大的钻心的疼痛感,宛若烈火焚身。
同时,她也听到了警笛和救援的声音。
还有安德瓦愤怒的喊声,他向敌人追去,又让人过来救她。
但是有黑雾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藤原雪理心头有一种异样的平静。
在又一次面临死亡之后,不同于过去的那些支撑她坚持着活下去的怨愤和仇恨的力量,她的内心非常宁静甚至是祥和。
她的脑海里一下子略过许多的东西、无数的画面,身上的伤口不住地疼痛着,以可怕的速度流着血,但是,她居然没有一点慌乱又害怕的情绪。
在此刻,她意识到,没有什么是可以打败她的了。
死亡,再不是她恐惧的内容。
对她来说,逝去将只是一个可以让她和兄长相聚的必要条件。
总是要死亡的。
此刻的她多做一件事情,不过是在生者的世界里,多完成了一个心愿。
仅此而已。
又一次的濒死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到达了一个病态的可怕的宁静。
于是,她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再也不会害怕死亡,同时,那些曾经粗使她向上爬的欲望,轻而易举地就被死亡的力量摧毁。
她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发生了近乎质的改变。
凝望着头顶灰暗的天空,夜幕中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远处的天际,残留着火焰的余晖和烟雾。
藤原雪理艰难地喘息着,她能感受到脖颈的伤口向外流淌着鲜血,好像没有伤到最致命的大动脉。但是,伤口太重了,血流不止,浸透了她的身体,粘稠的液体经过她还完好的肌肤的时候,有一种异样的不适感和剧烈到让她几乎麻木的疼痛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