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感到剧痛一瞬间传递至脑海让她几乎无法动弹,但最后,一股更为强大的来自心底深处的不甘,占据了她余下的所有思维。
在她自己都没有能够想象到的极限里,暗元制御染满鲜血的手覆盖上长木仓,鲜血瞬间染上兵器,随即与那鲜血一道存在的,是更深一层次被激活的黑暗粒子。
连肉眼都无法捕捉的速度‐‐
恐怖如斯的黑色,从鲜血遍布的地方,戛然之间遍布整个长木仓。
堕落王惊愕的神色僵直着,他甚至无法反应过来‐‐
以至于当他意识到在这因为她的鲜血而变得愈加强大的黑暗粒子是他所无法抵抗的时候,黑暗粒子已经蔓延到了他握着长木仓的手上。
避之不及。
偷袭者,去死吧!
在这样的新年里,黑暗粒子加倍地蔓延。
‐‐头皮发麻。
暗元制御的双目已经完全充血,眼白的部分完全成为了红色,有那么一会,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高度活跃的黑暗粒子存在于她身体的每一处里,巨疼甚至超过了长木仓尖头插入腹部的疼痛,而事实上因为黑暗粒子的存在,它们已经覆盖在了伤口伤口上,形成了类似黑色的坚硬的腹甲一般的东西。
可它却并不像看起来的那般美好,至少它带给暗元制御的疼痛始终未曾消散。
&ldo;呼‐‐呼‐‐&rdo;暗元制御喘着粗气,她几乎呼吸不过来,但还是不行。
战斗没有结束,没有人能够顶替她的位置,她必须依然站在这里,挡住和拖延。
幸好经过了魔鬼特训,学了些血斗流术,懂得了更高深的控制血液的方法,暗元制御在最初的不适之后,开始调整和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她一直以来对自己从未放松的严格要求。
不适感渐渐褪去,她抬头看去。
眨眼瞬间,深知已经无法解决的堕落王,毫不犹豫地将沾染上长木仓和黑暗粒子的那一只手臂砍去。
这个总是笑嘻嘻的似乎深不可测的王,头一次显露出除了玩笑以外的,更为残忍而强大的一面。
他的笑容依旧在,只是那种冷漠而冷酷的姿态,始终未能够散去,他是最冷酷而神秘的长老。
毫无疑问,这个人比之之前遇到的任何魔兽和血界眷属都要强大,比偏执王更强,他拥有的那种似乎能够撼动世界的力量让暗元制御感到了忌惮,但她随即意识到事情并不完全如她担忧的那般‐‐
对方似乎有某种顾忌,亦或是发动战争,对结界发起进攻或是控制整个赫尔沙雷姆兹对他本人的实力有所消耗和影响,他似乎并不能够表现出与之前毁灭世界般相匹配的实力。
不论怎么说,这是个好事……
暗元制御在心里想着,在对方即使毫不犹豫自断一条手臂依然笑着看向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她必须,再拖延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