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微挑眉道,“他是?”
方少麒也是不太肯定的问道,“是家父?”
太妃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道,“我虽是生长在青楼之中,但一直心性很高,后来他上京赶考,在那前夜,我便以身相许,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只有风声呼呼的滑过耳畔,慕容锦和方少麒都安静的听着太妃继续讲这个故事。
太妃嘴角牵扯去一丝很淡的微笑道,“赶考路漫漫,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青楼的妈妈本还是想让我为她赚大钱的,那时我有了身孕,而他还没回来,青楼的妈妈便逼着我打掉孩子。”
太妃顿了顿继续道,“可那是我和他的孩子,对于我而言,那便是上苍给我的恩赐,我央求她让我生下孩子,毕竟我从小就长在青楼,妈妈终是动了恻隐之心允许我生了那个孩子……当然作为报答,我不可以将有孩子的事情公布于众。需要每天晚上在大厅卖唱为青楼招揽生意。”
方少麒问道,“那个孩子就是我?”
太妃点点头继续道,“你满月那天,他回来了,当时我正在卖唱,此时的他金榜题名已经官拜侍郎,而他随行的一个紫衣男子…他花了重金与我单独把酒论诗弹琴,后来这紫衣男子找你的父亲传话来说,是否愿意随他进京,这紫衣男子就是先帝。”
太妃继续道,“那时你的父亲已经知道我们有了孩子,他想去跟皇上说赐婚于我们,可,当时我只是一青楼的女子身份卑贱,皇上又有心垂涎于我,我与你父亲在一起只会误了他的前程……后来,我拖妈妈将孩子交予他,便上了那华盖的轿子随皇上回了京……”
太妃的眼神望着远方,似还是陷在这久久的回忆之中。
诈死①
诧异的当然还有方少麒和慕容锦,这些年因为母亲的出身自然没有少受非议,好在父皇一直护着他们母子,却不想母亲竟是与方丞相有这么段过往。
太妃突然出了一口气,仿佛若释重负般道,“也许你们一时还不能理解,但这就是感情分不清谁对谁错……你们的确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所以,请你们不要相互残杀了,伤的只有我的心……”
她望着方少麒道,“孩子,我知道作为娘我亏欠你太多,一切的解释此刻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但我请求你不要伤害锦儿。”
她继续对慕容锦道,“锦儿,为娘的亏欠少麒的太多,也请你算是帮帮娘不要再相互残杀了!”
太妃突然跪倒在地相求。
让方少麒和慕容锦顿时不知所措慌忙去扶她。
方少麒道,“其实,这些年父亲总是让我去王府,我就该猜到与太妃有关系,但是……好吧,我答应你,只是家父和婉悠现在都在皇宫中,我不带王爷回去恐怕,他们难逃劫难……”
方少麒似乎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慕容锦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一直以来父皇和母妃在他眼中是伉俪情深,如今才知道原来母妃的心中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
但母妃有句话说的对的,感情没有谁对谁错,不是那么容易能说清楚的。
曾经,他以为那一夜错乱之后自己永远再不会与清清有交集,却不想现在自己是那么深深的爱着她。
诈死②
太妃对方少麒道,“我有一法不知你是否愿意听……”
方少麒道,“太妃请讲。”
虽然,知道眼前的她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可是这么些年来他都只当她是太妃,一时还是很难以改变心中的想法。
太妃低声与他密语一番。
方少麒道,“若是这般,自是要做的像一些……”
显然方少麒对太妃的建议表示同意。
太妃又对慕容锦道,“锦儿,大丈夫能伸能曲,忍一时,养精蓄锐它日才有翻身的机会。”
慕容锦点点头。
离别之前,慕容锦拿出了丑娘给他的那张药单递给方少麒道,“清清中了杜恶教的毒,丑娘给她的丹药只能抑制半年,这是药方,这东海红珊瑚不知方兄可有办法?”
这份药单他已经备份了一份,想到曾经清清中了杜恶教的毒也是方少麒帮忙解的想来他会有办法。
方少麒微微蹙眉道,“这红珊瑚之所以难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需要在冬天去寻找的,本就难寻又加上冬日的时候东海的水温甚低,所以这红珊瑚才成了稀世珍宝……”
这杜恶教真是舍得下本钱,居然用毒也用的这么蹊跷……
方少麒对慕容锦道,“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相别之后,方少麒借机放走了清清和那些侍卫,并派官兵在悬崖下找到了一具“昭王爷”的尸体,那尸体穿着昭王爷的衣服,怀中有昭王的玉牌但是面目已经全非……
昌国再没了昭王爷。
起先慕容旭是狐疑的,但是三个月之后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他便就心安理得的开始继续沉浸在他的温柔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