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野攥着她的下巴,戏谑:“明明是羔羊,却还想装狐狸。”
他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就吻了上去,像是上了瘾一般,由浅及深,令人迷乱的窒息感。
唇齿,脖颈,酥胸……他深谙床底之欢。
海明月紧攥被单,默默承受着他的激情,轻纱暖帐里,剩下一室嘤咛。
*
侯府众人守在前厅,晚饭也顾不得吃,只等海明月的好消息。
岂料,左等右等,等来的不是大郎他们释放的恩旨,而是又一道皇封。
一天之内,全家从地狱到天堂,再下地狱。
够了。
老夫人将忍了许久的怒气撒向海明月:“这就是你干得好事?”
没错,就是要玩死你们。
海明月回道:“母亲太瞧得起人了,我哪有这能耐?母亲若不信,自己去摄政王府问问就是。”
她才不敢去。
四弟妹不解:“二嫂,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给封上了?”
“这恐怕要问母亲大人了。”
“问我作甚?”
“江行野说,二郎还活着,且母亲知道他在哪儿。非逼我把人交出来,才肯放过大哥他们。”
“胡说八道,子枫几个月前就死了,进了祖坟,入了祠堂,族人皆是见证。我去哪儿给他找人。”
白师师作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也跟着帮腔:“人死哪能复生,大娘子自己办事不利,还扯个慌怪罪到老夫人头上,实不应该啊。”
莺歌上前“啪”的一声,狠狠给了白师师一个耳光。
她捂着脸:“你,你敢打我?”
莺歌拂袖:“打的就是你,主人家在商量正事,你一个小妾插嘴就算了,还敢指责当家主母的不是,打你都是轻的。”
“贱婢,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掌嘴!”
“呸!”莺歌啐道:“我是侯爵夫人的陪嫁,要打要罚也得夫人点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正厅之上,替夫人做主?”
“你!”白师师气不打一出来。
“你闭嘴。”老夫人眼神凌厉。
吓得白师师不敢再还嘴,只好忍了这口气。
海明月这才道:“二郎身边的将士不少,刑部流水一样的刑具下来,总有受不了松口的。如今交出二郎,还能保住侯府其他人,若要江行野抢了先,失去了这卖人情的机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老夫人一向最疼她这个嫡长子,怎肯轻易吐口:“明月,他可是你丈夫,你就这么把他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