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一场小雪,袭来几分寒意,院子里的几株白梅玉竹在池塘的薄冰上映出翠影,底下还有数尾游离的锦鲤争食,平添了几分削皮。
晌午,一家人在暖阁里闲坐,琮哥儿吃了药,精神已经好多了。
暖阁中央铺着软席,琮儿刚学会爬,憨憨的样子很是可爱。
老夫人拿个着虎头拨浪鼓逗趣儿。
另一旁的珂儿也感兴趣,可是他还不会爬,只能着急地挥动着小手。
秦嬷嬷夸道:“瞧琮哥儿的激灵劲儿,跟咱们侯爷一模一样呢。”
老夫人把拨浪鼓放到琮儿面前:“他这脸蛋儿可比子枫小时候白多了。像……像明月。”
海明月嘴上客气:“琮儿还小,哪就看得出像谁?”
白师师趁机往前凑了凑。
平时她就没机会接触琮儿,只能日日盼着一起给老夫人请安时见一面。
“师师,你也过来瞧瞧这孩子。”
老夫人发话,白师师感激的点头。
她上前将琮儿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喜不自胜。
夸道:“世子可比我那笨珂儿强多了,瞧他欢实的模样,多讨人喜欢。应该是大好了吧。”
听闻,何氏给世子投毒一事,今天上了公堂,呈了证供,现在已经被府衙收押。
因为涉及侯门贵眷,还要等过几天三堂会审后,再行宣判。
老夫人答:“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
白师师放心:“那就好,那就好。”
海明月不禁冷笑,这俩人当着自己的面儿就打起配合来了。
是时候敲打敲打。
海明月吩咐乳母把孩子们都抱下去。
然后问:“昨天你去哪了?”
白师师半晌才意识到说得是她,还想装傻:“我听说云蝶轩来了批上好的水粉,就去瞧了瞧。”
“是去看侯爷了吧。”
一语道破。
白师师还不知道老夫人已经把程子枫的事儿告诉了海明月,所以才惊讶。
“我……”
海明月一挥手,有两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的扔了进来。
“这俩尾巴跟你一路了,若不是我手下的人警惕,被绑回来的,可就是侯爷了。”
老夫人心一慌:“你跑那儿做什么?”
白师师赶紧解释:“我也是怕侯爷一个人在那儿受苦。”
老夫人怒道:“不知轻重的东西,整个侯府险些被你害死!”
“我,我不知道他们跟着,我已经很小心了。”
“似你这般蠢笨如猪,能知道什么?”
“老夫人,大娘子,我知错了。”白师师连连磕头。
海明月瞥她:“这侯府是没人了,要你一个妾室去操心主君的安危?你若这么有本事,把这两个料理了好了。”
白师师看了眼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的黑衣人。
心惊肉跳:“大娘子,我是个没主意的乡下人,万事还得由你做主。”
海明月:“总之,他们两个的命肯定是不能留了,至于白小娘你,禁足三个月,罚半年例银。”
白小娘出身清贫,视钱如命,罚什么都不如罚银子让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