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颐图脑筋一时间有几分转不过来,忽冒出来一个古怪的念头,既不喜欢男人,难不成她喜欢女人?
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有龙阳之好的。那姑娘喜欢姑娘,也不足为奇,遂是木讷地点了头。
一夜无事发生。
天亮后,方幼萍从身下拾起那方垫在褥子上的贞操垫,将身边沐浴过后才沉睡的男人推醒。
一男一女睡在一张榻上,却是无事发生,不知是不是自己索然无味,难怪她撩生撩死,那个老男人都无动于衷。
方幼萍一向不可一世,眼高于顶,忽然一闪而过的挫败感。
随后便是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省去了许多麻烦。
若蒋颐图真任由占有欲作祟,还得她哄着,她嫌累。
倒不是刻意为那个老男人守贞,纯粹是,与别的男人亲昵,都像被猪拱了。
蒋颐图睡不到两个时辰,携着起床气睁开眼,看见是萍儿妹妹,还是勉强咽了回去。
若是换成哪个仆妇,他今日这床头柜上的明末清初瓷瓶,非得砸过去。
方幼萍已早早从茶几上拾起水果刀,作势便要卷起他的袖子。
“干啥?你要谋害亲夫!”蒋颐图一激灵,倒是没缩,试了几次瞳孔聚焦,奈何太困。
“我这是为你好,婆母和五妈妈昨晚都派了经验老道的嬷嬷听墙角,若是知道咱俩昨晚没圆房,又得节外生枝。说我没本事,勾引不了男人,留不住夫君,我倒是无所谓。可若是说你被外面的狐媚子迷了心窍,爹断了你这个月的开销都有可能。”方幼萍给他洗着脑,作势便卷起他的袖管,往上撸了一寸,露出一截手臂。
一刀剌下去,就有血冒出来,赶紧拿来贞操垫接着。
还不让他喊疼,兼给他洗脑:“颐哥哥可别叫,不然被外面路过的仆妇听见,必定得走漏风声。你要知道,你娶了我,才会像以前一样,继续风花雪月。若是换个女人,管着你,整日拈酸吃醋,你还能有消停日子过嘛?”
蒋颐图皱着眉,呲牙勒嘴,在外若是受这么大伤,对面的人直接没了。
只觉这辈子的苦,都在她这吃完了。
看她像切割驴肉一样,说割就割,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偏他还不能反驳。
“你对你亲亲夫君,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尤其她攒够了贞操垫的处子之血后,就开始卸磨杀驴,直接松开他的手臂,也不管是不是还在流血。
“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啊。你自己小心些,别暴露了。既是你想庇护那些心口朱砂痣,自然得你牺牲啊。”
“就算我能履行丈夫义务,是你不愿意,我一个爷们,也不舍得让你手上剌一刀啊。还是我来吧。”蒋颐图瞅了眼,倒是不出血了,可还是疼。
干脆起身随意抽了巾帕擦了擦,同她闲话:“我就算娶个别的女人,她也不敢跟我大呼小叫啊。”
娶了她还更麻烦,因有父亲给她撑腰。
“若是娶了个不爱你的女人,你图什么?图她贪财,还是图她利用你?若是娶了个爱你的女人,她眼里又怎会容得下别人。那磋磨人的手段,更多。你忍心让你的小娇娇受欺负么?”更多的话伤感情,方幼萍就没说出口了。
蒋颐图就是蒋理承的儿子,可以像太子选妃一样,可着他挑。
否则还没大婚呢,就风月新闻不断,蒋理承给报社施压都压不过来。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过去,就跟通房和外室以姐妹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