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不在乎这个人——人品怎么样,只要他对自己好,就够了。
她宁愿要一个十恶不赦,但将她放在第一位的恶人。也不要以苍生为己任,高风亮节,但总牺牲自己的大善人。
“五妈妈,不管怎样,都该是我谢谢你。总比那些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还伤害我要好。”
柴姣听她这般说,也不再坚持了,松了口:“让那叫什么王铮瑶的女学生过来吧。”
仆妇们十分有眼力见,已将晚膳一一撤了下去,清扫干净,换上了茶水和点心。
王铮瑶被仆妇领进来的时候,方幼萍才发现这是一张久违的熟悉的脸。
“哦,旧人啊,稀客啊。”方幼萍饶是受了重伤,可毕竟没伤到脑子,记忆淡化了,还没彻底失忆。
性子里的乖张,让她不假思索地开口嘲讽:“上次在西餐厅碰了壁,不长记性。还追到家里来了。你脸皮的厚度,的确很让我吃惊。”
“就算我有羞耻心,也不能让你知道。否则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夸赞?”王铮瑶受了奚落,依旧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为了要验证她说的。
“今非昔比了,只怕现在我能登堂入室,来日我就是女主人了。”
方幼萍好气又好笑,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柴姣见两人陷入僵局,不好继续坐山观虎斗,忙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不卑不亢道:“既你说过来送老爷的东西,那你就说说看,老爷的什么东西,在你那里。”
为了彰显主母的优雅从容,还十分大方地招呼道:“坐吧,来得都是客。”
对她既没有像对待狐媚子那般抵触,也没有对待新欢那般恭维和巴结。
王铮瑶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椅子上。
随后没卖关子,而是径直从衣裳口袋里,摸出开了封的雪茄,里面少了两支,剩下的搁置在桌子上。
来之前不知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次,才能让自己开口时,没有一丝发抖和颤音:“大帅前个在我那儿过的夜,这是他落下来的东西。”
方幼萍方才还嚣张、想打她的脸的气焰,瞬间低沉了下去。
“在女学生宿舍?大帅身边的确女人不断,可没跟谁双飞。难不成淫靡到这种程度了,一夜御女无数,且是御女四五个?”柴姣发现了此事中的蹊跷,自然不会少了盘问:
“就算相处数年,我依旧不了解老爷的脾气秉性,我这么多年白活了。老爷荒淫无度,就算是那商纣王,你是那妲己,可也得注重影响吧。